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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交情,這最後成了一君一臣的,見面的機會反而少了。這次,老太后是沒打算放過老爺子了。
兩個老頭、老太婆喝著酒,談論著當年縱橫天下的往事,又說道那些已經常年埋在土下的朋友,和那位老皇帝,不勝唏噓。任洪和兩位皇子在旁勸慰著太后,李弘也是悲天憫人地慷慨發表了一番當年老皇帝的豐功偉績。
長安苑,一團和氣。
看著看著就夜深了,老太后身子骨雖然硬朗,但是喝了那麼多酒,也有點受不了了。今兒,老太后是高興啊。尤其是和姜家結成了親家,了了她多年來的心願,以後見到老皇帝,老太后也沒啥可遺憾的了。
任洪知道公主下嫁的事,老太后只怕已經定了。只差明兒姜家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請媒、下聘,這事就成了。雖然那姜雲今天的表現出人意料,但是細想想,還是沒出紈絝那份料。
“老爺子。”私下裡,任洪也是這麼叫姜飛熊的,這也顯示了他對姜飛熊充分地尊重,“你看……”
任洪正待要和老爺子把這門親事定下的時候,外面一個小太監急衝衝地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嚇得話都不敢說。
任洪臉一沉,“什麼事慌成這個樣子?待會下去領10板子。”
“是…皇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還在發抖。
“說吧,什麼事。”任洪端起桌邊的茶碗,輕輕地用蓋子颳了刮飄在面上的茶葉,喝了一大口。酒喝多了,有點渴啊。
“啟稟……啟稟皇上,那姜雲發酒瘋,闖…闖入長公主……閨房……”小太監嚥了咽口水,“意圖……不軌……”
“噗!”才喝進口中的茶水,被任洪一口噴了出來。
任洪怒髮沖天,“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用手哆嗦著指著小太監,怒喝道:“你再說一遍!”
“是…是…那姜雲發了酒瘋,闖入長公主閨房內意圖不軌。”小太監也算豁了出去,咬緊牙關,一口氣說完,也不結巴了。
“轟。”老爺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長公主可是整個皇室的寶貝,深得皇帝、老太后的喜愛,平日裡就算任洪想動她一根手指頭要教訓教訓他這個女兒,老太后都不讓。現在居然有人敢深夜闖閨房,意圖……
想想老爺子都覺得天要塌了啊!這都什麼事啊!早知如此今晚就不帶這逆孫來了。
“說,怎麼回事。”任洪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看了看老爺子,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坐了下來。
小太監一五一十的把事說了。
“人呢?”老太后面上不知是什麼表情,冷冷地問了句。
“還沒醒呢,被侍衛押著,等候皇上、太后發落。”小太監根本是連頭都不敢抬,這種事,搞不好皇家為了封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交給老爺子,帶回去好生管教管教吧。我乏了,跪安吧。”老太后右手撫著額頭,轉身在眾宮女的攙扶下走了。
留下了那還在發愣的老爺子,怒氣衝衝的任洪,大眼瞪小眼的兩皇子,愁眉苦臉的李弘,還有那幸災樂禍的李銘勝,以及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
………………
老爺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看著床上還沉睡如豬的姜雲,老爺子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坐在床前,老爺子淚眼婆娑,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孫兒,心痛得輕輕地撫摸著,“孫兒啊!你怎麼如此不爭氣啊!”
屋內還有姜雲的義姐王馨怡,“這是誰下的狠手啊?渾身就沒一處好的。”王馨怡一邊哭著,一邊給姜雲上著藥。
開玩笑,你都要那個什麼公主了,別人的侍衛是吃醋的?
“不管是誰,打了我孫兒,就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