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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斟內力既然恢復,餘毒便已清。
不管他失憶那些日子裡的事還記不記得,至少這幾日當著外人的面裝情郎,可是下了大功夫。
都能面不改色喂她葡萄了。
真是愈發,不要臉了。
元斟拿到《神農要術》後,將詹大運喚了來。
說起這詹大運,也是位能人。
當初許州各地剛開始出現農害時,就是詹大運發現了不對之處,後也是他第一個發現劣質種子損害良田。
後面還是經他研究,才得知這種劣質種子一開始就出自詔國,在哪播種哪裡的良田就會被侵蝕,同現在許州城的情況一模一樣。
總之,據父老鄉親說,這人約莫是有些種菜種地天賦在身上的,種什麼活什麼不說,每年都是他家良田的產量,比其他戶多出兩三成來。
難得的是,詹大運的祖父還是個舉人老爺。
到他這代,因為交不起束脩,就沒人進學堂了。
“這是《神農要術》的手抄副本,你儘管去試。”元斟親自見他的時候如是說。
詹大運如獲至寶般捧著副本走了。
不過經他研究三日,就帶來了好訊息,“田裡的腐蝕好轉了!”
殷瑛趁機建議:
“能否請殿下將此書內容翻成大白話,教與農夫?許州素來被譽為我朝後方糧倉,若能將此等神書內容傳播教農,大曌朝的糧食收成定能再翻上一倍。”
元斟點頭:“只要你同意,我也正有此意。”
殷瑛一愣,“為何需經我同意?如此利民的好事,我自是願意。”
“地圖乃你所贈,城外黃雀在後也是你的主意,能順利奪回這本書你有一大半的功勞,問你有何奇怪?”
此等孤本,有人不願意外傳。
不過殷瑛也著實沒想到,元斟會來問她。
她說:
“不如讓學究仔細研讀此書,將不同地貌的種植栽培法子,和農物生長所遇問題分別謄抄成冊,再命人印刷,可分發給不同州縣的耕農。”
元斟震驚,沒想到不過剛好談及此話題,她就能心細想到此處。
殷瑛:“若是涉及土壤根系等問題,可分別羅列出來,存放於州縣鄉鎮府縣衙之中,農戶如果遇到類似問題,可及時向府縣衙求助,一來可以解決問題,二來也避免有心人利用此等技術行壞事的可能。”
“同我想到一處去了。”
這種想法的不謀而合,讓元斟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弧度。
就像常年在黑夜中孤獨行走之人,不僅在前方看到了一盞指路明燈,三尺之上更是有了明月常伴。
那種溢位心間的滿足感,將元斟衝擊得四肢發軟。
又過了兩日,詹大運再次送來好訊息時,殷瑛這個富商,正好要帶著“小情郎”赴柳家的宴。
他沒認出覆了假面的“小情郎”就是兩日前的那位貴人。
“咦”了聲,感嘆這富商身邊的俊俏郎君當真不少,就進了府宅,同薛祁交涉去了。
殷瑛所扮演的這個富商姓阮,單名一個丹字,而元斟這個小情郎則給自個兒取了個風雅的名字,鶴江仙。
二人剛下馬車,柳介便瞧見了殷瑛。
“阮家主大駕光臨,柳府實乃蓬蓽生輝,快快請進,正廳已備好茶水點心,就等您了。”
殷瑛大笑,“阮某早對柳家久仰至極啊,今日能受邀前來,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柳介假裝沒聽出來話裡的意思,只當這個久仰是恭維,附和了幾句後,便見這個富商竟是絲毫不避諱,摟著小情郎的腰大搖大擺就往正廳而去。
等到人影完全瞧不見,柳介才呸了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