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鵑,我當年應了父親的話,去了外祖母家,看來是錯了,兒不能在老父身邊盡孝,實屬是大不孝,父親要真的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內疚一輩子!”黛玉一邊用絲帕抹著眼淚,一邊悵然道。
紫鵑無法,少不得又勸解了幾句,服侍了姑娘躺在了床榻上,悄聲走出了船艙。
黛玉原本從揚州帶來的小丫鬟雪雁正坐在外間,藉著外面透進來的光,專心致志的繡著蘭花。一看是紫鵑走了出來,連忙站起身,讓著座。說起來,雪雁雖說是從家裡帶來的,卻並不是黛玉最貼心的丫頭,反倒是賈母賞賜的原本只是二等丫環的鸚哥成了一等一的得意之人。現如今,鸚哥已成了紫鵑,這紫鵑的一家子藉著女兒的光,也在賈府的下人堆兒裡佔了一席之地。
紫鵑此次來揚州,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還記得來時的路上,娘對自己的囑託,自己已經是林姑娘的人了,必定就要跟著姑娘一輩子,此去揚州,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林老爺若是沒了,林家已經沒了什麼人,姑娘自然是要回賈府的,但若是林老爺只是託了生病為藉口,不叫他們家姑娘再回京城了,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呆在了揚州?
不是紫鵑一家子咒林老爺,實在是骨肉親情,各家都難以割捨。
雪雁從桌上倒了清茶,款款走到紫鵑身邊,“姐姐,喝茶。”說完,也在一邊的腳凳上坐了下來。“姑娘已經休息了?”
紫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聽了雪雁的話,良久才回過神來。放下了粉瓷的茶碗,“雪雁,我問你,林姑娘家在揚州還有什麼親眷嗎?”
“親眷?”雪雁低頭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我從林家出來的時候還太小,已經不大記得了,但是這幾年聽王嬤嬤的意思,老家是沒人了。老爺一向清廉,也沒什麼親戚走動,就怕他們打著老爺的名頭在外面作威作福。”
“是這樣啊!”紫鵑頓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姑娘曾說,自己的祖籍其實是在姑蘇,難道姑蘇老家那邊也沒什麼親戚往來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紫鵑姐姐知道,我是從小買進林府的,就是自己的老子娘是什麼樣都已經不記得了,對林家的這些親戚瞭解的也少,要不姐姐去問問王嬤嬤去?”雪雁順手指了指黛玉乳母王嬤嬤的船艙。
這王嬤嬤年紀大了,身子骨兒越發的懶散,一上了船便躺在自己的船艙裡,推說自己頭暈的厲害,把林姑娘扔給了幾個小丫鬟去服侍。
倒不是王嬤嬤奴大欺主,而是年紀大了,再加上在賈府這些年的所見所聞,心思便慢慢的活泛了。賈府裡有些臉面的奴才哪個是不身家頗豐?不要說是那些大管家了,就是太太身邊的陪房,那都是人人巴結的。可是看看自己,孤零零的從揚州來到了京城,丈夫早亡,就剩下了兒子和叔叔嬸子過活。這一算來,已經是有兩個年頭沒見到兒子了。
可是,若不跟著姑娘,老爺也不能重用他們家王福,現在她的兒子能認字,會打算盤,長得憨厚老實,大好的前途在那裡等著呢!所以,這次回揚州,自己說什麼也要求了老爺,讓自己留在老家,跟著兒子享享清福。不是自己不想著姑娘,而是女孩子大了,哪用得著自己這個老傢伙看著呢!
此時的王嬤嬤已經在下意識的認為,自己這些年為了姑娘付出的太多太多,就是老爺善待自己的兒子王福,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見,人心善變,說不定那原本緊守本分人,突然間就成了落井下石的兇手。
且不說這條船上的人心思各樣,單說那打頭的一艘,正是賈府璉二爺賈璉的船。
與林黛玉等人的心思不同,這賈璉正躺在軟榻上,心裡美滋滋的,一手拿著宜興的供壺紫砂,喝的是武夷的大紅袍。若不是此時趕著路,或是叫上幾個唱小曲的清官,沒了家裡那母老虎,手中又有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