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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嶼對比著自己的體溫。
「扛。」
「扛不動呢?」
「就你這小身板,我怎麼可能扛不動?」
白景潭啞聲又問了一遍。
「扛不動呢?」
「扛不動,我揹你,抱你,拖都把你拖回寢室,反正不可能把你扔在路邊上!」
車在校門口停下。
手機屏上的時間指向了深夜十一點。
「走,我們下車。」
校門早已經合上了,空曠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散落的幾片枯葉,在秋風的裹挾下盤旋打轉。
跳下車,牧南嶼才發覺自己的腦子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清醒,眼前忽地一黑,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險些一個踉蹌栽倒,他趕緊扶住了車門。
瞧自己這狀態,別說把白景潭扛回去,他自己都不一定能順順噹噹走回寢室。
「……我覺得,要不,我們倆在大街上一起湊活一夜?或者,叫關方過來把我們倆一起拖回去?」
白景潭走到他身邊,步伐沉穩。
「拖回去?」
他半蹲下身。
「我可捨不得……上來。」
牧南嶼一躍上了他的脊背,膝彎頓時被人穩穩接住。
「關上車門,你小白哥哥揹你回去。」
「去你丫的。」
牧南嶼關上了車門,伏在白景潭肩頭,對方走得很緩很穩,肩口到脊樑都是滾燙的,從他的角度看,可以清晰地看到白景潭線條優越的側顏。
「你是誰哥哥……別亂認親戚。」
白景潭沒有出言反駁。
寢室樓的燈全熄滅了,只剩下路邊微弱的路燈光線,把深黑色的路面映照成了淺灰色,再隨著兩個人的影子漸長漸短。
「小嶼。」
「昂。」
牧南嶼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下文,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又是隻想想叫叫我?」
「小嶼,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你的小白哥哥。」
所謂的「哥哥」,不過是我帶著私心,接近你的託詞。
夜風很涼,額前的碎發漸漸迷了眼睛,但胸口緊貼著的脊背寬闊溫熱,讓牧南嶼整個人都是火燙的,掌心幾乎冒出了汗。
已經幾乎被遺忘在心底的參天巨木忽然長出了新的枝椏,隨著他們交融在一起的喘氣聲,一下下搖曳著碰撞著胸口。
彷彿有什麼話要呼之欲出。
口袋裡放著的手機忽然「嗡」的一聲。
牧南嶼喉結滾動了一下,拿起來看。
【關方:嶼哥嶼哥,你們回來得也太晚了,我已經提早幫你們在宿管那簽到了。宿管今天沒查房,你倆就別回來了,小心露餡。】
白景潭就著牧南嶼遞過來的手機看完了。
「嗯,那我們去看貓吧……在那兒湊活一晚。」
校史博物館舊址,寬廣的草坪依舊茂盛,只是蟬鳴聲輕了,貓咪都已經熟睡,就臥在雕像旁,尾尖輕晃著,像即將漂浮的蒲公英。
「這裡背風,不容易著涼,你還醉著,先睡覺吧。」
白景潭尋了一處地方,半蹲下身子想要將人放下,剛鬆開手,卻發覺牧南嶼將他的脖頸摟得更緊了。
「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白景潭。」
牧南嶼趴伏在白景潭肩口,唇幾乎貼上他頸側的紅痣。
「你說你不想做我的小白哥哥,然後呢?」
白景潭微微側過臉,盯著牧南嶼近在咫尺的玫色唇瓣。
「然後……小嶼,你知不知道,喝醉酒的人說的話,是沒有辦法當做法律憑證的。」
牧南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