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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往往頭腦特別好使，他曾私底下和他見過幾次，總覺得在他那副脆弱的身體裡隱藏著巨大的潛力，於是有意栽培，誰知道趙一凡對學習並不感興趣，他表現得極為驕傲，卻又很多時候讓人覺得他很是自卑。

這矛盾嗎？

這絲毫不矛盾。

&ldo;矛盾的事情還有一件，昨天孫老師被害時，兇手為何會多此一舉挖了她的眼睛？&rdo;

吳時鎮撇著頭在思考：&ldo;孫老師死的地方是在一處教學樓的拐角處，那裡既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路過，一定是孫老師看到了什麼，兇手變態，挖了她的眼睛。&rdo;

&ldo;你這腦洞。&rdo;隨著楊樹林和吳時鎮的關係越來越熟，他竟然開始朝吐槽向發展了。

&ldo;挖眼睛這種事不像是臨時就能做出來的，我總覺得兇手一開始就想過要挖孫老師的眼睛。&rdo;

&ldo;那麼孫老師為什麼會去那個偏僻的拐角呢？&rdo;

&ldo;這是一個問題。&rdo;

&ldo;還有一個問題，&rdo;講臺上的趙教授讓剛才回答問題正要坐下的女同學先等一等：&ldo;你覺得數學是什麼？&rdo;

女同學想了想，略微顯得緊張：&ldo;數學就是一大堆數字有規律的放在一起。&rdo;

趙尹讓她坐下，自己說出了答案：&ldo;數學其實是一大堆有規律的數字放在一起。&rdo;

他解釋：&ldo;每一個數字都有它的意義，古希臘的畢泰戈拉學派研究的許多數學問題至今看來仍舊適用，不論是古是今，數字都不會變，人們為了更好地解釋許多有規律的數字結合在一起的意義，就創造了數學。&rdo;

臺下的同學一頭霧水，不懂得教授為什麼突然說到這個話題。

趙尹還在說：&ldo;任何數字都是有意義的。&rdo;

第30章：與神的對話

存在即合理。

意義不過是人為給予的主觀情感。

如果想要去探討人活在世上的意義，多半隻是為了個&ldo;生&rdo;字。

但數學不一樣。

它天生就存在，不被任何東西束縛，不死不滅，恍如神！

0為初，1劃天地，2開陰陽，3演萬物。

&ldo;神，多麼偉大，又多麼空虛，凡人無法觸及到它分毫，它主宰著凡人的一切。&rdo;

彷彿有道光照在了趙尹身上。

他此時就像一個虔誠的新教徒。

忽然一個弱弱的聲音問道：&ldo;教授，數字能決定生死嗎？&rdo;

&ldo;兇手決定被害人生死的依據是什麼？&rdo;陸遠山現在在思考這個問題，陳老實、蔡柳、孫老師、林平，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陳老實和蔡柳的生平之前已有敘述，孫老師為人乖張對人友善，林平呢？

杜非凡的辦事效率今天出奇的高，他很快就收集到了關於林平的資料。

這是一個十分平凡的大四學生，與大多數大學生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

這四名被害者完全沒有聯絡，陳老實是清潔工，蔡柳是宿舍管理員，孫老師教書，林平是學生。

&ldo;這真的是兇手隨機殺人的案子嗎？&rdo;

&ldo;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兇手都是做過精心準備的，陳老實和蔡柳死在荒無人煙的未名湖，正巧還下了雨，孫老師死在無人發現的拐角處，林平死在關了監控的圖書館裡，這些都說明瞭兇手不可能是真的隨機殺人，他一定事先就觀察好了這四個人的習慣和生活規律。還有，連續三天死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