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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她更像是睡著了，致命傷是她頭部，整個後腦勺都被打得粉碎，腦漿流了一地，更噁心的是她的眼珠被人挖了出來，不知去向。

女法醫指了指死者的嘴部：&ldo;她雖然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嘴巴好像比普通時要稍微鼓一點。&rdo;

&ldo;那你快點開啟看看是什麼原因。&rdo;

眼前忽然出現了&ldo;前方高能預警&rdo;六個紅色字樣，緊接著&ldo;我好慌&rdo;的字也飄過，一大串要求&ldo;彈幕護體&rdo;的人，用手捂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可愛嘴裡一直念著幾個詞語&ldo;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rdo;。

只見女法醫輕輕點點頭，讓人拿了工具，撬開了死者的嘴。

&ldo;臥槽！&rdo;

杜非凡嚇得直接往後跳，陸遠山也不得不捂著鼻子怕自己體內的酒精作用讓他吐出來，女法醫倒是顯得鎮定，將死者的嘴全部開啟，兩顆像是玻璃珠子的東西滾了出來，同時一股惡臭味迅速擴散，陸遠山實在忍不住了，別過臉去不想再看，他身為西城市首富，是不該在眾人面前做嘔吐狀的。

&ldo;看來眼球找到了。&rdo;

這時，陸遠山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陳老實被人毆打致死，蔡柳是淹死的，現在的這名死者是被挖了眼珠，如果還有下一個受害者，會不會就是削鼻切耳？

他不自覺地將三起案子聯絡起來，卻又處處不合理。

如果兇手是想按照十八層地獄的懲罰模式殺人，那麼陳老實的死，就算不得其中之一。

他突然問正在看屍體的法醫：&ldo;陳老實的屍體是不是被人拔掉了舌頭？&rdo;

女法醫搖頭：&ldo;沒有，除了毆打致死的區域，屍體的其他地方並未損壞。&rdo;

他又問：&ldo;蔡柳的手指頭可都完好？&rdo;

&ldo;都好。&rdo;

難道他的猜想不對，兇手並不是按照十八層地獄的懲罰模式殺人？

那麼他為什麼要挖掉這名死者的眼珠呢？

僅僅是為了噁心的趣味？

酒精的作用使得陸遠山根本集中不了思維，他讓杜非凡派人送他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來幫他分析，杜非凡點點頭：&ldo;早知道你喝了那麼多酒，就不叫你來了。&rdo;

說完親自開著警察準備送他回去，陸遠山的視線又開始模糊了，疲倦已經壓得他隨時都能睡著。

只不過在閉上眼睛之前，他好像聽到了誰在笑。

他猛然睜開眼睛，車窗外的黑暗濃重得可怕，空氣裡那股黏稠的血腥味還未散去，他彷彿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正在車外對著他笑，他笑得狂妄，就好像這個世界已成為了他手中的玩具，那開心的模樣在陸遠山看來十分噁心。

他自然明白這起命案的兇手是個十足的自大狂，他犯罪也許不是為了復仇或是別的目的，他犯罪只是因為他認為自己聰明，能夠主宰別人的生命，還能將警察玩得團團轉。

只不過這世上絕沒有完美的犯罪，因為作案的是人，只要是人，就不會有完美的。

&ldo;實在有趣。&rdo;疲倦的陸遠山忽然開了口。

他痛恨罪犯。

也自認為很聰明。

隨著車緩慢地朝他住的別墅移動，睏意席捲而來，他對開車的杜非凡說了聲&ldo;到了叫我&rdo;就合上那雙顯得疲倦的眼睛了。

杜非凡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已經斜靠在車門睡著的陸遠山，微微有些感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