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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仇見韓騰頭髮花白,和師父差不多年紀,實是不願向他動手,張烈卻已大踏步走了過來,向韓騰行了一禮道:「閣下定是韓老將軍,漠北張仲堅有禮。」
張烈的名字,韓騰也聽得過,向知此人武功術法兩臻佳妙,而且智計百出,是個極難對付的好手。敵眾我寡,每一個敵人都不好對付,可到了這時候話也不必多說,他道:「好,我知道了。」
張烈道:「老將軍,本來某家不該以眾敵寡,但眼下恕我不能再講江湖道義。小兄弟,老師父,布三才陣!」
他話音甫落,手已按在腰間葫蘆上,一把抽出了水火刀。韓騰還不曾與他交過手,剛才見他赤手空拳,突然間便多了一把奇形長刀,心頭一凜,舉斧迎來。張烈出手,向來不留情,更不消說這時。他見韓騰的大斧格來,右掌一緊,左手已按在右掌之上,喝道:「破!」掌中的水火刀霎時化成一條長長的火焰。韓騰雖見張烈武器特異,卻也想不到他的刀竟能突然間變成火焰,大斧格擋的只是有形之物,火焰哪能擋得住?正待閃避,陳輔和陳靖仇卻是一左一右,兩柄長劍直如附骨之疽,封住了他的退路。
三才陣可攻可守,這正是三才陣進攻時的妙用。陳靖仇見師父代替小雪布成的三才陣比當初威力更大,韓騰僅過一招便已走投無路,不知怎麼反倒有些猶豫。韓騰忠心耿耿,實在不算是壞人,這般殺他當真有些不忍,但他出手有點緩,陳輔卻毫不留情,長劍乘虛而入,直刺韓騰左肋。韓騰避無可避,心中一橫,叫道:「破!」口中已是一團血沫噴出。
他知道此番難逃一劫,竟不退反進,大斧奮力向張烈擲出,雙掌卻一下夾住了陳輔的劍身。他的功力本與陳輔在伯仲之間,但以血咒瀕死一擊,陳輔只覺長劍像被一把鐵鉗夾住。他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長劍雖被他夾住,卻毫不退讓,左手捻了個訣在右手腕上一指,喝道:「疾!」韓騰只覺夾住的長劍上又有一股大力湧來,直如大江之浪,滔滔不絕,嘆道:「此人真是了得!」只是他已有必死之念,再不顧一切,奮起餘力,人已向前踏上兩步。單憑掌力已夾不住陳輔長劍了,只是陳輔武器受制,也無法脫身,長劍在他掌中向前滑去,直刺入韓騰左肋,而韓騰也到了陳輔身前。一到陳輔身前,韓騰忽地一鬆雙掌,貼到陳輔前心,又是怒喝一聲。
這是韓騰的最後一擊。張烈也沒料到韓騰竟然拼著一死亦要反擊,大斧向他擲來,他順手一抄,已握住了斧柄。只是他剛接到大斧,陳輔也已慘呼一聲,前心實實受了韓騰雙掌一擊。張烈大吃一驚,搶上一步,一拳擊向韓騰右肩。韓騰已和陳輔貼到了一處,哪還閃得開,張烈又有舉鼎神力,韓騰被擊得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塔壁,立時氣絕。
陳靖仇見自己一念之仁,師父與韓騰兩敗俱傷,驚叫一聲,搶到陳輔身邊道:「師父!」
韓騰這最後一擊著實了得,陳輔只覺五臟移位,心道:「這傢伙真是太厲害了,只怕郡主的靈藥都擋不住。」他被韓騰雙掌震得口鼻流血,肋骨只怕都已斷了好幾根,站都站不住,跪在地上不住喘息,見陳靖仇過來,怒道:「不要管我,不要讓他施九五……」只是一口血湧上來,話已說不出來,只能向著陳靖仇怒目而視。
陳靖仇見師父受了這般重的傷,心中更是疼痛。張烈嘆道:「小兄弟,讓老師父在此歇息吧,我們上去。」事有輕重緩急,陳輔受傷雖重,但他一眼已看出他並無性命之憂,心裡卻有幾分佩服,忖道:「不愧是小兄弟的師父,這般年紀還有這等精純的真力。」陳靖仇見師父怒視著自己,話雖說不出來,定是要自己上塔阻止宇文拓施法。他道:「師父,您保重。」
宇文拓在塔中佈下的守衛士兵與衝進塔來的人拼殺已盡,現在連韓騰也已殞命,肯定只剩他孤身一人了。陳靖仇看了一眼師父,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