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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護士姐姐。」
「不用謝。」
病房的門扉再次合上,從走廊捲來的冷風帶有淡淡消毒藥水的味道,淺川夏折斷一朵百合順勢送至幸村精市面前,「幸村同學,你看花蕊像不像狐狸尾巴。」
「很像。」
濃鬱的百合香味驅散鼻息間難聞的氣息,幸村精市斂斂眸子,在他眼中花蕊更像淺川夏狡黠微笑的眼睛。
幸村精市輕輕撩回淺川夏臉側不聽話的髮絲,指尖觸感柔軟、溫熱他注意到淺川夏圓潤下頜線多出兩分稜角。
瘦了,他想。
入冬後時間過得很快,漫長的暗色攪得人昏昏欲睡,不等打起精神從睏倦中溜遠的日子已經成為日曆上厚厚一疊、代表往昔的紙頁。
前段時間幸村精市的病情有所好轉,森田醫生嚴肅的面容難得展露笑容,雖然以幸村精市病情程度沒辦法靠藥物治癒,但最起碼能讓這位少年回家度過新年。
當然,讓幸村精市回家過年不是最主要的目的,近期他的心理狀態每況愈下,比起強硬拒絕、影響病人心態,不如在安全的範圍內透過適當放鬆,調劑病人情緒。
再者。
短期來看幸村精市的病情確實得到控制,藥物治療的效果反饋也很不錯,他對自身肌肉的控制能力也恢復大半,除了偶爾會有些四肢麻木與短暫的肌肉無力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儘量避免手術的前提下,如何維持目前的恢復情況,以及當藥效減弱時另一手準備——手術。
「幸村精市……」森田疲倦地捏捏眉心,暖色調的燈光下面容有些隱隱綽綽,電腦顯示屏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斷跳出,他不時點點滑鼠,思索下一步治療方案。
立海大附屬中學下半學年的課程落幕於神奈川入冬後第一場雪,整理完所有書籍和資料的淺川夏瞧了眼窗外紛揚下落的雪花,輕輕拽住野子百合的衣袖:「百合媽媽,新年去神社嗎?」
「神社?」野子百合轉頭看來,「我聽幸村阿姨提起,某人有約了,難道不是?」拖長的尾音充滿揶揄口吻:「還是說某人不同意?」
「都不是。」淺川夏按亮螢幕看時間,「我聽別人說,新年一起求籤可以獲得好運氣,而且被神明大人眷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知道瞞不過野子百合的淺川夏和盤托出所有計劃,她壓低聲音附在野子百合耳畔小聲說話:「最近這段時間,幸村同學情緒越來越差了。我偶然間聽護士姐姐提起,病情目前得到控制卻不容樂觀。
我也幫不了他什麼,想著這樣做能給個心裡安慰也是好的。」
淺川夏雙手合十,軟著聲音撒嬌:「百合媽媽你就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好好好。」野子百合捏捏淺川夏消瘦一圈的臉頰,「淺川同學,人生在世要先學會愛自己,我幫你可以但有要求。」
「什麼要求?」淺川夏問。
「把你丟掉的軟肉吃回來。」
「我會努力的。」
提前預定好的鬧鐘準時響起,淺川夏塞給野子百合一把摺疊傘後急匆匆地跑走,「約定好了,不許反悔哦。」
野子百合:「知道了,笨蛋。」
自己下雪從來不帶傘這件事,還是幾個月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起過,明明態度很不正經,語氣也是嘻嘻哈哈,真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說的是實話。
淺川同學,你知道嗎,有時候意識不到自己有多溫柔更能打動人。
野子百合撐起下頜:「和某人做個交易吧。」起碼某人開心,淺川心情也會好不少。
校門口。
網球部幾位正選撐傘立在校門附近,他們似乎剛剛結束訓練,臉頰上還有些許未曾滑落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