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不出來,這幾日太忙沒去薛家,謝正則先去薛家看眉盈。
春慵閣靜悄悄的,日上三竿,薛眉盈還沒起床。
別是哪裡不舒服吧?
謝正則驚怕,抬步就往臥房裡闖。
「正則哥哥,你來啦……」
薛眉盈從裡頭走出來,眯著眼,搖晃著腦袋,兩人差點撞個滿懷,薛眉盈後退,謝正則怕她摔著,忙張臂摟住,眉盈從床上剛爬起來的,淡紫色軟緞褻衣褻褲皺巴巴的,頭髮披散,帶著沉睡剛醒的惺忪,還有一股清淺的女兒香,謝正則沒心思享受懷裡軟玉溫香,扶正薛眉盈上下察看,「怎麼起床這麼遲,可是哪不舒服?」
「沒不舒服,困。」薛眉盈打呵欠,順勢就歪到謝正則胸前繼續睡。
「站著睡不舒服,到床上去。」謝正則柔聲道,小心翼翼挽薛眉盈進房,扶到床上蓋好被子。
薛眉盈呼呼大睡,他也不走了,床沿坐下。
服侍的兩個婆子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急忙退了出去。
薛眉盈又睡了一個多時辰,午後方醒了來。
謝正則殷勤地服侍她盥漱,又服侍她吃飯,擔心道:「怎就這麼渴睡,還是找個大夫瞧瞧好。」
「能不渴睡嗎?哄了雪蟹一晚上。」薛眉盈蹙起秀致的眉頭。
雪蟹這些日子不知怎的,白天昏睡,夜裡精神抖擻活躍得不行,府裡各處亂闖,還非要眉盈抱著它闖,要抱著也算了,還得哄,一路走一路誇它,陳詞濫調還不行,得新鮮詞兒,別出心裁情真意切地誇。
薛眉盈被整得心力交瘁。
許是想媳婦兒了,謝正則設身處地,覺得自己瞭解了,才想藉此提話兒勾引薛眉盈,忽想起雪蟹被徐氏和薛長臨帶去閹割過的,恨起做善狗淨貓勾當的人來。
知道了就得想辦法讓雪蟹改變晨昏顛倒的習慣,可不能給它再鬧薛眉盈下去。
謝正則找雪蟹,雪蟹以往都在貓窩裡睡著,再不然就是爬薛眉盈的床,像人睡覺那樣平躺著,袒露肚皮,毫不設防的放鬆模樣,這會兒卻睡院門邊,身體蜷曲成一團,頭靠在前腳上,機警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隨時準備逃跑的姿態。
「怎麼會這樣?這幾天有人打它了?」謝正則問,又驚又怒。
「沒有啊。」薛眉盈茫然。
自動迴避的兩個婆子聽得說話嚇得急忙現身:「沒人打它,奴婢們哪敢打它。」
說著,為了自證清白,還伸手撓了撓雪蟹後背。
雪蟹抬抬眼皮,矜持地乜了兩個婆子一眼,又合上眼睛。
謝正則釋疑。
雪蟹記仇著,婆子若打過它,肯定沒這麼和平。
想來也是,薛眉盈是徐氏和薛長臨的掌中珠,雪蟹是薛眉盈的心肝寶貝,婆子們哪會那麼沒眼色。
「雪蟹,有什麼心事告訴阿耶。」謝正則關切道,蹲下去,伸出手指戳雪蟹。
雪蟹緊閉著眼,一爪子呼來,不讓他碰。
咦,生自己的氣?自己沒招惹過它呀!
謝正則驚奇,伸指又戳。
雪蟹又呼爪,堅決不讓他碰。
謝正則偏要碰,把它抱起來薅住貓頭,我戳我戳我戳。
雪蟹氣壞了,喵嗚喵嗚叫,我扭我扭我扭,誓死捍衛自己的貓尊嚴。
薛眉盈拍手,歡喜叫:「正則哥哥,雪蟹跟你玩的很開心。」
「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玩!」雪蟹貓心受傷,有這麼一個糊塗娘,累。
薛眉盈嘻嘻哈哈笑,跟謝正則一起擼雪蟹。
雪蟹想睡睡不成,氣惱不已,當然,只是表面,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這些日子白天睡覺晚上不睡就是因為煩惱謝正則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