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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竟然瞬間斷裂!張風驚的呆了,問道:“那……那是什麼緣故?”
獨孤求敗卻也反問道:“你說那是什麼緣故?”
張風說:“我怎麼忽然有了這樣大的劍氣?”
獨孤求敗道:“這只是最初級的,這時所能使出來的劍氣,一成也還不到。本尊獨孤九劍的威力,豈同尋常?”
但這件事委實太過突兀,太也不可思議,實在令人難以相信,張風喃喃的說:“劍魔前輩是怎麼把獨孤九劍傳給我的?”
就在張風一臉迷茫之際,獨孤求敗忽然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又瞬間出現在張風身前:“水的流動是最善變的。一顆石子,一陣風,一條魚都可以令它生出無窮的變化。獨孤九劍也是一樣,當你忘卻所有的招式,每次出招都心隨意動,上善若水,獨孤九劍的奧秘也就領會了。”獨孤求敗坐到岸邊,緩聲道。遠處的水面上,波光掠過,幾隻不知名的鳥兒撩起串串晶瑩的水珠。
獨孤九劍 (3)
張風望著湖面上一道粼粼搖曳的金暉,忽然福至心靈:“許多招式,都暗暗符合流動的精意。即使是再剛強的招式,也能運用流水的法則。就像我之前的劍招刺殺幻象的劍招,令劍法變幻莫測。前輩你曾經是否也施展過此式,令對手無法判別呢?看似很簡單的一劍,其實包含了許多個變化”
獨孤求敗有些訝然看著他:“想不到你的悟性還挺強。”
這時,一輪圓月慢慢爬上了樹梢。就在不久前,落日剛從樹梢沉過。一點嫩綠默默爆出樹枝,芽尖凝著一點清亮的月光。老葉掉落,新葉又生。
獨孤求敗目視綻開的嫩芽,忽然問:“你看到了什麼?”
“生命不停向前,沒有一刻停止。今日的嫩芽,必是明日伸展的綠葉,綻放的花朵,結碩的果實,落地的種子。”張風微微一笑:“一葉而知秋,我看到了流動。”
獨孤求敗大笑:“獨孤九劍精髓你已盡悟。”
外國傭兵 (1)
“前輩,你為何要獨居於此?”在崖上,張風隨口問道。現在的張風,又能重新飛到這上邊來了,只不過不再是御劍,而是徹底的飛翔!
“贖罪或是寂寞吧。當年本尊為了挑戰天下群豪,不幸誤傷義士……才棄劍歸隱,建造了這座活死人墓。事後所有工匠被消除建造陵墓的記憶。陵墓建成後,本尊也厭倦了四處漂泊地生活,自願終老於此,順便造了些機關,布了劍陣和無生無滅陣,打算在這裡孤獨老去。誰料心中無慾無求之後,偏偏死不了,反而還冒出很多古怪的念頭,你之前也說過,本尊的劍法也有瑕疵,所以我在思索。再後來,本尊居然生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難道我獨孤求敗一生以劍法為主嘛?難道我不能造出更奇妙的東西來?我要造活的東西!從那天開始,我就慢慢蒐羅,最後復活了噬光邪魔!”
“前輩,你那虛虛實實,似假還真的那個油燈毒煙機關,心計耍得實在是高啊!”
張風在佩服,獨孤求敗卻一個勁搖頭:“沉迷機關心計,不是真正的大道,本尊早就不屑於那一套下三濫的玩意了。
獨孤求敗沉默一會,右手輕輕一揮,兀自昏迷的白牡丹、任我行忽然出現在二人面前的地板上:“這兩個麻煩是你的同伴,你想怎麼處置?他們在無生無滅大陣裡迷失了心智,至少還要等半天才能甦醒。”
張風沉思了一會,道:“任我行對我也許有點用處。白牡丹潛入這裡,也是心魔作祟吧。我帶他們離開,把他們拋在荒郊好了。”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還有,你根基不穩,前期有高人相助,你的功力才得以突飛猛進,但這種揠苗助長的方法卻不利於日後的成長。”
張風大驚:“前輩為何這樣說?”
“你在我的機關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