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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飛出了一頭冷汗。後頸上些微痛楚提醒他身後這人不是善類,說錯一句話八成就小命不保了。“我是良民……只是個採藥人。”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在附近有沒有看到別人?”背後人把刀刃又往他脖子上壓緊了幾分:“特別是一個受傷的年輕人。”他的聲音裡帶著一些急切。
溫若飛的腦子立刻轉了起來:
大前提:這人在找一個受傷的人而且貌似比較急。
小前提:他只有一個人。
結論:可以先試試調虎離山!
溫若飛用最真誠的聲音說:“看、看到了,他往西邊去了,跟你就是前後腳。快點去應該可以追的上。”
背後人冷笑了一聲,然後溫若飛覺得脖子一痛……我擦!我都交代了你還要滅口人幹事!老子好不容易翻了船大難不死還沒等來後福呢你居然……居然……咦,等等。
睜開眼睛,溫若飛捂著脖子從地上爬起來,把身上趴著的黑衣蒙面人拱到一邊。拿開手一看摸了滿手血,但是小命還在。他轉過身,發現身後半跪著個穿著深藍色短打的年輕男子,胸腹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俊美的臉上滿是汗珠,正在那裡大口喘氣。手裡的劍撐在地上,劍身上的血串串滑落——正是那黑衣人的血。
溫若飛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黑衣人要追殺的那個人。兄弟夠給力。他忍著疼痛去扶他:“你沒事吧?”“呵……”藍衣人張嘴吐出一口血沫,然後就歪在他懷裡,大口喘起氣來。
溫若飛連忙把這救命恩人放平,從自己乾糧包裡拿出水壺鹽巴,化了一壺淡鹽水,替他清洗了一下傷口。他身上傷口較小而深,不像刀傷,而像是箭傷。不過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比較虛弱。鹽水撒到傷口上,藍衣人擰著眉頭,顯然很痛,但是卻沒有出聲。溫若飛拍拍他:“消毒的,忍著點。”然後從竹筐裡扒出一把甘草,揉出汁水,敷在傷口上。甘草清熱解毒,可以消炎。敷完甘草,上止血的三七,最後,他把身邊黑衣人的衣服裁了,給藍衣人包紮好,最後才簡單處理了下自己脖子上那條劃傷。黑衣人在想殺他的那一瞬間被藍衣人一劍宰了,刀口拖在脖子上割出來一道劃痕,流了些血,但不嚴重,收拾完藍衣人的傷,血差不多都自己凝固了。
溫若飛這才回過頭來看那被一劍穿心的黑衣蒙面人。把屍體拖到一邊的大樹後面,他也懶得刨坑去埋,自顧自唸叨著:“ No zuo no die;雖說人死為大你也別怪我管殺不管埋。這林子裡頭野獸挺多的,你餵養珍稀野生動物有功,說不準能抵消一點殺孽投個好胎,下輩子記得改行啊。”說完拿了些樹枝把屍體草草掩蓋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回到藍衣人身邊,他剛一坐倒就覺得腿都軟了。這跌宕起伏的劇本,刀光劍影的壓力實在太大。看看身邊藍衣人,已經疲倦地閉上了眼睛。這哥們確實是挺堅強,不過也該歇歇了。溫若飛從身上摸出塊大餅,也懶得生火把它燒熱了,直接啃了下去,然後靜靜地坐著,直到體力恢復一些,這才費勁地把藍衣人扛起來,竹筐和藥鋤也丟了,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山下走去。
他是溫若飛的救命恩人,也是個病人。溫若飛沒有理由丟下他。幸好這人身材雖然高大,卻屬於勁瘦型的,並不是很沉。溫若飛好歹也有了小半年戶外採藥鍛鍊的經驗,體質比大學那會兒好了不少,半扶半抱把他往山下帶倒也還撐得住。
接近黃昏,溫若飛才氣喘吁吁地把藍衣人背進家門,丁大夫從廚房裡出來,剛想招呼他去吃飯,就見他一頭大汗揹著個昏迷不醒的人踉踉蹌蹌進來,吃了一驚,忙問:“怎麼回事?”
“您先給他看看吧。”溫若飛把人背進自己房間,坐下來連灌三大碗水,理順了氣才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說明白了。丁大夫吃驚不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