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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他認為大自然就是上帝，只此而已。&rdo;
&ldo;可是史賓諾莎所指的&l;自然&r;並不僅指擴延的自然界。他所說的實體，無論是上帝或自然，指的是既存的每一件事物，包括所有精神上的東西。&rdo;
&ldo;你是說同時包括思想與擴延。&rdo;
&ldo;對。根據史賓諾莎的說法，我們人類可以認出上帝的兩種特質（或上帝存在的證明）。史賓諾莎稱之為上帝的&l;屬性&r;。這兩種屬性與笛卡爾的&l;思想&r;和&l;擴延&r;是一樣的。上帝（或&l;自然&r;）以思想或擴延的形式出現。上帝的屬性很可能無窮無盡，遠不止於此。
但&l;思想&r;與&l;擴延&r;卻是人類所僅知的兩種。&rdo;
&ldo;不錯。但他把它說得好複雜呀！&rdo;
&ldo;是的。我們幾乎需要一把錘子和一把鑿子才能參透史賓諾莎的證言，不過，這樣的努力還是有報償的。最後你會挖掘出像鑽石一般清澄透明的思想。&rdo;
&ldo;我等不及了。&rdo;
&ldo;他認為自然界中的每一件事物不是思想就是擴延。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看到的每一種現象，例如一朵花或華茲華士的一首詩，都是思想屬性或擴延屬性的的各種不同模態。所謂&l;模態&r;就是實體、上帝或自然所採取的特殊表現方式。一朵花是擴延屬性的一個模態，一首詠嘆這朵花的詩則是思想屬性的一個模態。但基本上兩者都是實體、上帝或自然的表現方式。&rdo;
&ldo;你差一點把我唬住了。&rdo;
&ldo;不過，其中道理並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複雜。在他嚴峻的公式之下，其實埋藏著他對生命美妙之處的體悟。這種體悟簡單得無法用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rdo;
&ldo;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用通俗的語言。&rdo;
&ldo;沒錯。那麼我還是先用你來打個比方好了。當你肚子痛的時候，這個痛的人是誰？&rdo;
&ldo;就像你說的，是我。&rdo;
&ldo;嗯。當你後來回想到自己曾經肚子痛的時候，那個想的人是誰？&rdo;
&ldo;也是我。&rdo;
&ldo;所以說你這個人這會兒肚子痛，下一會兒則回想你肚子痛的感覺。史賓諾莎認為所有的物質和發生在我們周遭的事物都是上帝或自然的表現方式。如此說來，我們的每一種思緒也都是上帝或自然的的思緒。因為萬事萬物都是一體的。宇宙間只有一個上帝、一個自然或一個實體。&rdo;
&ldo;可是，當我想到某一件事時，想這件事的人是我；當我移動時，做這個動作的人也是我。這跟上帝有什麼關係呢？&rdo;
&ldo;你很有參與感。這樣很好。可是你是誰呢？你是蘇菲，沒錯，但你同時也是某種廣大無邊的存在的表現。你當然可以說思考的人是你，或移動的人是你，但你也可以說是自然在透過你思考或移動。這只是你願意從哪一種觀點來看的問題罷了。&rdo;
&ldo;你是說我無法為自己做決定嗎？&rdo;
&ldo;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你當然有權決定以任何一種方式移動自己的拇指。但你的拇指只能根據它的本質來移動。它不能跳脫你的手，在房間裡跳舞。同樣的，你在這個生命的結構中也有一席之地。你是蘇菲，但你也是上帝身體上的一根手指頭。&rdo;
&ldo;這麼說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由上帝決定的啦？&rdo;
&ldo;也可以說是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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