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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且慢!”那侍女大著膽子,快速跑上前攔住了崔少恭,低著頭不敢看他,將段千鈞的話轉達給他:“左相說,他知道你不想見他,可是如果你不去,他就……”
“就趁你沐浴,親自去找你……”
那婢女的臉燒的通紅,聲音也越來越小。
可是崔少恭常年習武,五感本就敏銳,又豈會聽不見?
他當即捏起了拳頭,忍著一口氣:“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段千鈞……
他不是隨太后去了千佛山,怎麼這會又在帝都?
罷了,先看看他想幹什麼吧。
崔少恭顯然不是很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段千鈞的身上,乾脆連束髮冠都沒摘,拖著一頭利落的馬尾就走向了書房。
崔老太尉死後,他就偏愛寂靜,所以書房並不會安排太多的人,或許段千鈞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一改常態,沒帶什麼風月佳人。
甚至連酒都沒喝多少。
崔少恭推開門,只見自己桌案後的長椅上趟著個半睡半醒的人影,十分悠閒。
還真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注意到有人進來,段千鈞睜開了迷迷糊糊的雙眼,從長椅上坐起來,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而後,他才看向崔少恭,用手撐著腦袋問了個好:“崔小太尉,久仰。”
崔少恭甚至連看他都懶得看,自顧自的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冷冽的開口:“左相是前輩,這一聲久仰晚輩恐怕擔待不起,前輩有事不妨直說,夜深了,莫要耽擱旁人休息。”
看著崔少恭寫在臉上的疏離,段千鈞反倒挑了挑眉。
這帝都,還真有人敢將他不放在眼裡。
看樣子裴祈那小丫頭說的不錯,崔少恭是個油鹽不進的,尤其是……
對他這種人。
見崔少恭並不想跟他多聊,段千鈞一時也沒了興致,乾脆開門見山:“既然崔小太尉如此爽快,本相也就不說那些用不著的廢話,想必江逢川登基一事你有所耳聞,不知崔小太尉有何打算?”
崔少恭聞言,舉著杯子的手頓住一瞬,而後輕輕的將杯子放在桌上。
江逢川登基?
太子毒害先帝的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裴祈也還下落不明,尚未捉拿歸案,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登基?
不過朝中之事,一向與他無關。
崔少恭解了沉重的外袍掛在衣架上,不鹹不淡的道:“前輩明知我不願干涉朝堂之事,又何必千里迢迢來問晚輩有何打算?崔家一向為皇上做事,先帝已逝,下一個皇帝就是晚輩的主子。”
“至於是江逢川亦或是太子,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晚輩從不在乎。”
他是一介武將,遵從皇帝的意思征戰邊疆,不可違背皇命,這是祖訓。
這天下交到誰的手裡,又與他何干?
反正做的,都是一樣的事。
對崔少恭的漠然,段千鈞不禁無奈的扶起額。
他手握大權,背後又有太后,朝中之人見了他無不點頭哈腰,幾時同今日這般碰壁?
偏偏他還不能使出一貫強硬的手段,眼前這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威脅自然無用。
他還不能真的跟崔少恭動手,畢竟崔少恭處在邊疆征戰多年,可是在生死線上來來回回的人,若是真動起手來,自己還未必敵得過他。
更何況,現在可是在太尉府,哪怕千翎衛在這,也得全軍覆沒。
段千鈞只好想著用其他的方式打動他:“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江逢川心性殘忍,崔家歷代忠臣,難道就甘願輔佐這樣的君主上位?”
聽了段千鈞的話,崔少恭沒來由的笑出了聲。
他原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