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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平康坊被終南道人步足道認了出來,不知何時此人又將自己護送廢太孫的事情抖弄給姓韋的一行人,之前不確定這步足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今日正好打探打探。
夥計昂著頭,繼續賣弄道:“原來大人還不知道。大人走後,那道人不僅宣揚大人創制出避痘神液,解長安百姓疫苦還勇救太……咦,差點忘了,我們東家要我來知會大人一聲,今日所費,全部免單。”
原來這傢伙正吹噓著陳楓的豐功偉績,卻見其面露不虞,便趕緊止住並轉移了話題。
“都說平康坊是銷金窟,沒想到來這裡消費還能免單?”宋珽聽說被免單,倒是嘖嘖稱奇。
夥計回道:“先不說這裡的青樓楚館,就算在酒肆樂坊裡,置一尋常宴席也要數千文,再請一隊班子奏樂唱曲,又要翻上數倍,若置一整套頂尖的席面,十金百金也不為過,此地可不就是銷金窟?”
宋珽手指著夥計對崔淞笑道:“他們一貫捧高踩低,以後再來取樂,得拉上陳兄一道來,混個白吃白喝白玩。”
天底下哪有慫恿大舅哥帶妹婿來逛窯子的?崔淞知其是玩笑話,只是莞爾一笑,心裡卻對夥計剛才的話留起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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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則繼續吹捧起陳楓來:“小的不敢說今後一律給小陳大人全部免單,但打個對摺,想必東家還是願意的。別說是本店,恐怕平康坊一半的店肆都要感念大人。”
宋珽不解,難不成陳楓是特大主顧,關照過他們這麼多生意?可觀此人有色心沒色膽,不像是無女不歡的色中惡鬼。
其便指著陳楓淫笑道:“難道你傢伙遍播雨露,是送子觀音,施了什麼無上功德?”
誰知夥計嘿嘿一笑後繼續解釋:“那倒不是。南平康,北長樂,兩坊都是樂籍女子聚居之所。平康坊聲名在外,長樂坊也不遑多讓。因左右教坊便在該坊,收留不少罪官妻女,固頗受一些男子的青睞。”
陳楓不解,問:“那些官宦因罪獲刑,往往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女眷們妄受牽連,灰頭土臉地受盡委屈,哪還有什麼好顏色?”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宋珽擺了擺手,其樂見陳楓吃癟,便插話道:“那些罪官連帶家眷得勢時都頤指氣使貴不可言,可一旦落了難,則受盡屈辱。
雖說教坊司裡的女子賣藝不賣身,但稍微使上點手段,便能讓她們乖乖就範,俯身胯下。
那些與他們有舊恩怨之人,往往會落井下石,常到樂坊裡淫其妻女,以洩憤私慾。”
聽宋珽這麼一分析,夥計恍然大悟:“怪不得教坊司的女子妍媸不一,依舊有不少當官的結伴同往。”
陳楓則調笑道:“想不到宋兄竟精通此道。”
宋珽翻了翻白眼,嘆了口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古以來男尊女卑,男子枉法行事,豈是女子左右得了的?只因因父、夫犯了事,便落得朱唇萬人嘗的下場,她們不過是委身求全,以圖苟活罷了。”
陳楓暗暗點頭,正心道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誰知宋珽接下來話令其大跌眼鏡: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越是偷不著,越是令人朝思暮想、魂牽縈繞,以致念念難忘、夜不能寐,長此以往形銷骨立,那種滋味,最是銷魂也。”
宋珽言罷,得意洋洋。
一席偷歡言論,只聽得眾人紛紛側目:“此人非情種子,而是賤骨頭!”
秋冬之日,天黑的早,不打算留宿的,一一拜別,都要趕在暮鼓響起之前,各回各坊。
等到了光德坊,一路沉默不語的崔淞向陳楓交代:“今日之事,不可胡亂聲張。”
陳楓竊喜,這可是他巴不得的:若是讓幼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