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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多里路,看起來並不算什麼,如果是以後的高鐵,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也就足夠了。
但是朱雄英足足走了十天,才風塵僕僕的到達鳳陽。
“說鳳陽、到鳳陽,鳳陽本是個好地方。自從出了個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以後如果鳳陽落魄了,百姓可以唱著花鼓戲編排老朱。但是現在這個年代,鳳陽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地方,因為這裡就是明朝的龍興之地。
其實鳳陽也不算什麼好地方,以後的蚌埠,這也是淮河流域。只不過這個看似兵家必爭之地,自從宋朝的黃河改道之後,偶爾會爆發水患。
奪淮入海已經形成,淮河已經成為了一條多災多難的害河,時常會讓百姓流離失所。
但是現在的鳳陽還算不錯,因為這裡是中都,早些年老朱也將很多的百姓遷移到鳳陽。所以鳳陽如今倒也比較繁華,還算是比較富庶了。
因為這裡葬著老朱的父母,所以明皇陵規格也非常高。這其實就是帝陵,畢竟老朱稱帝后也追封了他的父母為帝后。
所以皇城、磚城、土城三道,殿宇、房舍千餘間,陵丘、石刻群等肯定不缺。宮闕殿宇、壯麗森嚴,實際上明皇陵和在修建的孝陵都是一個制度。
老朱為後世留下的制度很多,比如說明十三陵,都是複製孝陵的制度。也比如說北京故宮,實際上就是以應天府皇城為藍圖。
朱雄英一身冕服,嚴肅無比的去祭拜明皇陵。
老朱親撰的《大明皇陵之碑》,詳細的寫了老朱的家庭出身、本身經歷,包括東渡大江,統一全國的簡略過程。
可以說老朱毫不掩飾自己的過去,他就是出身鳳陽的農家,早年間父母餓死、無處埋葬,也寫了自己出家當了和尚、託缽行乞的過程。
文字通俗易懂,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但是這何嘗不是老朱的一種自信。
在劉繼祖和汪乾孃的後代陪祭下,朱雄英無比嚴肅正式的在祭殿進香、四拜,一舉一動都是恪守禮法。
在祭拜結束,朱雄英脫去正式冕服換上常服,對徐允恭說道,“吾等歸家,可去拜訪舊鄰。”
徐允恭自然不好說些什麼,他其實就是在應天府出身、長大,實際上對於鳳陽老家,他是無比陌生的,也就是因為早些年掃墓等等原因,偶爾回來兩次。
可是既然皇長孫殿下都說了這些,徐允恭自然也就只能聽著。其實皇長孫這麼說也沒錯,哪怕他們這些人是在應天府出生、長大,但是他們的根就是鳳陽府,就是濠州鍾離。
朱雄英看了看四周,問道,“信國公呢?”
片刻後,高大魁梧的湯和出現了,他其實是為人謹慎的性格。但是嘴巴大,就落得一個湯大嘴的名頭,這也就是老朱這些個老兄弟可以叫。
親熱的拉著湯和的胳膊,朱雄英說道,“信國公,祖父常說他與汝都說鳳陽太平人,都是在東湖裡。你們不只是同鄉,更是少小時就一起玩鬧。”
湯和就立刻恭敬說道,“老臣愚鈍,蒙上位不棄,得以伴隨聖駕。”
朱雄英哈哈大笑,頗為豪爽的說道,“信國公,既然你和祖父同鄉、一起長大,說起來和魏國公更是親近。這一趟回了老家,俺諸多地、諸多人還不認識。你就幫著介紹一二,俺也好認識舊鄰,方能知曉祖父早年經歷。”
作為老朱真正的發小,湯和這也是責無旁貸的事情,他確實比起徐達和老朱更親近。這是真的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不像徐達是隔壁村的。
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誰知之者!
朱重八發達了,這不只是在鳳陽的人知道,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知道那個託缽行乞的孤兒成為了大明朝的天子,這個出身低微的人取得了無數人做夢都不敢想的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