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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哪裡來的殺神？比瘋婆子還狠。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先把人治好，再打一遍的。一遍不行，還再來一遍，他們還是人嗎？
杜老六慾哭無淚，有淚也不敢流出來，眼圈周圍的傷，比嘴巴上還要重。
“大哥，您想說什麼？”
瘦高個子的師爺，小心翼翼的靠近杜老六，認真傾聽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站起來吩咐：“黃毛，劉七，張賤賤，捲毛，到天台上跪著去，什麼時候，大哥恢復了，你們再下來。”
四人架著雙柺，還待分辨，早有人上來，踹了一腳，只好一跳一跳，向樓頂挪去。
杜老六捱了兩頓打，已經隱約明白，從天而降的兩場禍事，應該都和深湖大學的女學生有關。
小丫頭什麼來路啊？楊柺子出面救駕，瘋婆子上門掃蕩，黑白無常前來索命。
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捱打？
時光不好過了呀！不行，得趕快搬家。
結束了慕客西餐廳的工作，雪媂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中，遠遠的就聽見，屋子裡有人在和小豆說話。
她推開門，桌子上擺滿了好幾道菜，女人背門而坐，瞧見熟悉的背影，雪媂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
“媽媽，是你嗎？”
女人轉過身來，一張哀愁的俏臉呈現在眼前，雪媂頓時失望了，女人和媽媽有幾分相似，但明顯要更瘦些，面板更白，明顯是過慣了養尊處優的人。
“回來了小媂，我是東方青如。”
雪媂點點頭：“你好！”
她的神情過於冷淡，顯然引起了對方不滿，“你應該喊我姨媽，我是你媽媽的姐姐。”
“姨媽好！”雪媂敷衍的打過招呼，走進臥室換衣服。
床上多了條被子，地上還擺了一個大行李箱。
“不歡迎我？”東方青如出現在臥室門口，倚在門框上，“你媽媽肯定說了我很多壞話，畢竟她從小就嫉妒我。”
“不，媽媽從未提起過你。”
她說的並不是假話，自打記事以來，東方青若就待人冷淡，對她親閨女都沒有過多熱情，更何況是遠在數千裡外，二十年未見過的姐妹。
不過雪媂明白，眼前的女人沒有說慌，她和媽媽至少有八分相像，還有來自血緣的悸動，雖然她不清楚為何會這樣想。
顯然，東方青如沒遭受過如此冷遇，她強忍了忍，才沒有發作。
“我才不願意來，是你外婆逼我，三個月前，我們失去了對你媽媽的感應。”
話語中明顯帶著氣，按照雪媂的性子，早就翻臉了，我用你來照顧？要是等你們來，過去十八年我早就餓死一千回了。
但是她沒有發作，只是淡淡的抬頭：“我要換衣服，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好，跟你媽性格真像，六親寡淡。”東方青如消失，門從外邊關上。
十分鐘後，雪媂換上了居家服，從臥室走了出來，坐到餐桌前，一聲不吭的埋頭吃飯。小豆見氣氛不對，帶著小黑溜回了自己房間。
雪媂將碗筷往前一推，扯了張紙巾擦嘴：“你說你和外婆能感應到我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