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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就撞見李恪略帶斥責的眼神,慌忙思過,也對,人家堂堂七尺男兒弄著花花草草說白了還不是為她,以後若有個三長兩短或者出個什麼事李世民再英明也會把責任怪到她身上,人家是皇子自個可只是一個平民百姓。
楊書瑾無時不刻不為自己的小命做打算,誰讓這是一個稍有不慎就會掉腦袋的地方。
“那個,蜀王的一片心意我不是不知,只我實在受之有愧。”
“如何有愧,他喜歡你本來直接娶了就好,這般動作你還不明白他的心意?”李恪反問,頗有些咄咄逼人。
“是啊,他說要我也沒人敢反對,肯這般為我思慮說起來我應當知足,只是你也要知道,他弄個花瓶回去做什麼,呃,雖然我可能還比不上花瓶。”楊書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加好一陣自貶,實在是夠低聲下氣。
李恪不怒反笑,直稱有趣:“花瓶可不若你這般會逗樂子,罷了,你要是跟著六弟卻丟失這些本性倒還真不如不嫁,你的意思我會轉告與他,接下來怎麼做就是你們自己的事。”
沒說一會話李恪那壺酒已經見底,見他又要拿楊書瑾猛的記起幾次見著他似乎都只是喝酒:“你好像很愛喝酒。”
李恪沒料她思維跳躍的這麼厲害,卻也是反應極快的接了一句:“陶潛有云:攜幼入室,有酒盈樽,我便是愛著般心境,哈哈,你要說這是藉口也未嘗不可。”
“五柳先生的確是值得崇敬的人,人人道他寡默任放,我倒覺得他是獨立率真,只有一個人真的將歸隱融入心中才會在字裡行間透露出那股以求自安的心態,只是,你與他不同的地方太多。”
他是個皇子,不以那個位置為所求反而欽羨陶淵明,著實讓人奇怪。楊書瑾揉揉腦袋,當初歷史課本上對唐朝也沒說太多情節,只記得李世民先立太子李承乾,復又廢黜改立李治,也有不少皇子想要篡位奪權皆都不成,李恪似也是其中一個。
“你問的倒是一針見血,但也正因為我與他差的太多無法走向那份歸宿,才會想去享受那種安然自在的日子。”李恪說著扣扣桌,外面的小童就機靈進門送上酒,顯然是對他的習慣十分了然。
楊書瑾默默嚼著他的話,待小童關門出去才小心問:“你所做的一切是否並不是你想要做的?”
說完才發現這個問題著實問的很隱晦,抱歉的看向李恪,她真的不是在考驗他的智商。
所幸李恪的智商還是很高,這種模稜兩可的問題竟然也能聽懂:“你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是否因我們處境相似?”
楊書瑾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找不出更好的藉口,雙眼懵懂的應聲點頭。
“呵,果真是,但我又比你難捱幾分,”李恪呷一口酒,才緩緩到:“母妃是前朝公主,我亦有一半前朝的血液,有些事情做得再好也不能博得父皇的稱讚,而我卻必須保護母妃和六弟。”
楊書瑾只覺得他這個笑還不如沒有,看的十分窩心,就好像是一條魚明明是要拿來下鍋它竟然還十分歡快的跳下去,拿起鏟子的一刻總有那麼些怪異的感覺:“你……”於是乎楊書瑾這一句話愣是不知怎麼說出口,她身上的確也有一半前朝的血液可從未放在心上,畢竟腦中沒有那樣濃厚的階級觀念。
“我多言了,”見她沒有說話,李恪笑笑喝起酒,看不出面上有什麼差異:“你可以不用理會。”
楊書瑾倒是想不用理會,但這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完結了事,明明是自個先挑起的話題結果人家全盤托出她卻要當做笑話一樣聽過且過,某樣東西開始擊打她的良心:“沒,你這些話要是不能跟別人說就跟我說好了,不要憋在心裡。”
楊書瑾完全敗在那個眉目勝雪,顧盼生輝的表情中,等說完才發覺不對,這樣不就和他是一根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