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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現在都還記得沈之渝說這話時興高采烈的模樣。一個撲克臉的大冰塊手舞足蹈地朝你跑過來和你玩親親抱抱舉高高,相信你這輩子對這一幕印象都會挺深刻。
但是好景不長,之後喬西再問起這事,沈之渝都會不太想談。終於有一次,下著鵝毛大雪的冬日,兩人在舊之圍著暖暖的壁爐溫一壺清酒聽一首老歌,沈之渝酒力不好,兩三杯就吐露了真言:「喬西……人家看不上我……」
沈之渝的語氣無奈中裹挾著和她順風順水的人生極度不匹配的自卑,喬西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彷彿沈之渝人生中十之一二的不如意都和冬日結了緣。
又是一個冬季,燕城暴,京郊鄉村受災嚴重,政府都臨時成立了賑災小組。沈之渝剛和一群明星參加了一場冬日送暖的公益活動,就自己駕著車走街串巷地逛唱片店古玩店典當店。
有些地方地勢低窪,結了冰,防滑輪胎走在路上兀自打滑。沈之渝只好下車步行,長款羽絨服、毛絨帽、皮手套,嚴嚴實實地裹著。走進開著暖氣的店裡,她又摘下圍巾,四處詢問是否有一張奧特·倫勃《月靜蟬鳴》的黑膠唱片。
路人認出她,索取簽名。
沈之渝就用凍僵了的手彎彎曲曲地留下自己的名字,戴上圍巾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頂著風雪走在路上,偶爾抬頭望向灰沉沉的天空,雪花飄落進眼裡,濡濕成水滴。她會想起那次聊天——
「你也喜歡奧特·倫勃?」
衛萊:「喜歡,尤其喜歡他的《月靜蟬鳴》。我收藏了他的好幾張黑膠唱片,唯獨缺這一張。」
「冬至那天,我在音大的咖啡館等你,如果你來,我送你一份拜師禮。」
後來的後來,大海撈唱片的艱巨任務莫名其妙地落在了喬西肩上。喬西好不容易撈著了,一個沈之渝跑到大洋彼岸去了,一個衛萊從音大退學之後不知所蹤,黑膠唱片只好擱在舊之積灰。
而冬至的約定,自然成為缺憾。
喬西坐在咖啡館裡欣賞了一天稚嫩鮮活的少年,還要實時給急性肺炎被經紀人盯在醫院打吊瓶的沈之渝發訊息——
「沒來。」
「說不定路上堵,再等等。」
「沒來。」
「嗯,再等一會兒。」
「沒來。」
「再等!會來的!」
夜裡九點,咖啡館打烊了,喬西發訊息:
「沒來。」
「哦。」
隔天,沈之渝病都沒好就坐上飛機出國了。
仔細想想,和沈之渝的不如意事結緣的或許不是冬日,而是衛萊。
沈之渝將洗好的白菜放進菜筐裡,想問喬西她還可以幫忙做什麼,結果一回頭,就見喬西心思凝重地盯著自己:「沈之渝,你就沒問過,衛萊當年為什麼沒赴約?」
喬西的直覺,導致這場約定落空的罪魁禍首,恐怕不是顧清池。
作者有話要說: cp不換,不be。
第14章
沈之渝當真沒問過。
或許懷揣著「她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她不想告訴我我又何必去問」的想法,抑或對存在於兩人之間不深不淺的一道隔閡十分執念,卻草率地用顧清池拿來做擋箭牌,偽裝自己心中對衛萊過分的在意。
大概憑著跛腳老太天煞孤星的判語,喬西有幸攀附上神神叨叨的直覺,沒去戳穿沈之渝藏在冰霜冷麵底下傲嬌又悶騷的皮囊,而是給她指了條算不上明朗但絕對比一個人生悶氣來的有效的路:
「我這只是瞎猜,你先聽聽就好。上次吃飯衛萊說她爸去世了,她爸從前是這兒的常客,每年春節必來。但剛好,你出國之後、衛萊退學之後,一家人再沒來過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