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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會痛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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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安冉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敲響這道去向未知的大門,距離她最初的計劃其實已經推遲了幾天。衛萊善意的告誡並不是沒有奏效,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影響了安冉的決定——她在不甘平庸與飛蛾撲火之間猶豫徘徊,心存僥倖地選擇了後者。
但事實證明,上天並不會眷顧她,而其中一點關鍵性的誤差竟是出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安冉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她是既做了將潛規則的南牆撞得頭破血流的準備,又懷揣著孤注一擲賺得盆滿缽滿的妄想。
這些設想中,俞欣頤或者冷漠無情地拒絕驅逐或者油嘴滑舌地空口承諾,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一個設想,和此時此刻在安冉面前耐心開導的美麗女人重了影。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一個劇組幕前幕後的工作人員加起來不說上百,五六十總有,能讓這些人都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使拍攝進度比預期的快上一倍,俞欣頤無疑具備導演該有的領導力與行動力。
但她收起了導演的威嚴架子,聲音和語速都放低下來,態度溫軟:「你不用緊張。這種事情挺常見,畢竟付出了就有回報,無論好壞都是訊息,總比埋頭苦幹還收不到迴音好。」
安冉的情緒確實舒緩了些,天知道她剛才敲門,藉口要和俞欣頤探討明天的戲份,結果明天根本就沒安排她的鏡頭。緊張到沒法圓謊,安冉只好破罐破摔,腦子一短路,就給坐在她身旁的俞欣頤來了個床咚,磕磕巴巴地說:「俞……俞導……你口味不重吧?」
一言不合被安冉的兩條手臂箍在床上,俞欣頤先是吃了一驚,瞳孔微縮,藏在頭髮裡的耳朵根兒透出了些淡粉色。但她很快平復下來,和騎虎難下而神色尷尬的安冉笑著說:「吃素,不重。」
俞欣頤洗了澡卸了妝,洗盡鉛華之後的五官愈加清爽乾淨,將她斂於內裡的少年感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安冉盯著眼前這張其實不亞於演藝明星的臉,足足愣了好幾秒,臉蛋才後知後覺地開始憋紅,更沒有聽出俞欣頤話中的婉拒,順著一灘死水,她都妄圖推舟:
「你知道?那……那我們開始吧!」
哪有這樣不說條件只一味獻祭的人,傻裡傻氣,要是碰到別人指不定被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會剩半根。俞欣頤嘆了口氣,目光盯著安冉上下兩難左右不是又最終顫顫巍巍探向自己腰間的手,她急了,下意識喝止:「你手放哪兒呢?!」
安冉的指尖已經勾住了白色浴袍的系帶,俞欣頤突然出聲,她嚇得手一抖,本來就沒系死扣的衣帶就給扯鬆垮了。
安冉跪坐在床上,一隻手揪著床單,一隻手躊躇著不知該往哪兒放。彷彿在給自己鼓勁兒,她低下頭,紅著眼睛說:「俞導,我……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就是,可能……不太爽。」
「……」
俞欣頤被安冉弄得已經有了一種自己逼良為娼的錯覺,雖然沒到愧疚不安的程度,但或許是這樣的場景其實挺熟悉,她心軟到沒法沖她發火。
回憶裡被逼無奈的壓抑與不甘屈服的恥辱,油漆一般將房間的四面牆刷成幽閉的黑,俞欣頤感覺太陽穴跳動起來突突地疼,彷彿一根極細極細的針,一下子將她麻木了好些年的同病相憐給扎醒了。
俞欣頤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她整理自己鬆鬆垮垮的浴袍,往後退到床欄,讓安冉和自己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她說:「我不知道別的導演怎樣,我這裡並不接受潛規則——當然,我更不清楚是什麼讓你對我產生了這種誤會。」
「誤……誤會麼……」安冉的眼睛裡汪著水,抽抽噎噎地說,「你是隻潛男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