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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挨著燭心坐下,一隻手支在桌面上,將頭懶懶往手上一靠,另一隻手隨意把玩著他寬大的袖子,斜著身子看他,「你的佛理,我卻不懂。」
燭心輕嘆一口氣,「是在告訴施主,小僧不過是施主心中妄念。今日不放,明日不盡煩惱。」
「是嗎?」她笑著反問,「可是施主我不信神佛,告訴你吧,施主我自己便是神佛。和尚,你不如改信我啊?我引你入道,我渡你成神,許你不盡的壽命,只要你陪我看這山河老、歲月枯。」
她捏住燭心的袖子,一扯,他豎在胸前的手便朝她飛了過來,無意間落到她一處尷尬的所在。
燭心一愣,下一秒,便像遭了雷擊,慌慌亂亂起身,連連後退幾步,一張好看的臉剎那間紅得透透的。
千秋厘其實也有片刻的愣神,卻見他終於不再一副我佛慈悲的菩薩樣兒,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起身牽著他的袖子又將人拉了回來,繞到他後頭,雙手攀上他的肩膀,略一使力將人按落座,呵著腰肢伏在他身後,與他臉頰貼著臉頰。
呀,和尚的臉滾燙呢。
手上暗暗使勁兒,穩住他又要逃離的身軀,隱了笑,再一副受教的語氣,「好了好了,你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我這樣喜歡你,總是要聽你的。姑且便算是我的妄念吧。可是和尚,妄念又如何呢?還有人生得意須盡歡一說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眼下我歡喜這就夠啦。」
「……」
燭心約莫是知道和她不可能說通了,力量懸殊也拗不過她,只闔了嘴鳳眼緊緊一閉,清心咒心中過,打起坐來。
他的眼睫毛很長,密茸茸蓋在下眼皮上,淺棕色的一片。千秋厘的目光盯在那一片上,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手指在那上頭輕輕劃過。
燭心受驚,募地睜開眼。
密而軟的睫毛羽毛似的掃過千秋厘的指腹,麻酥酥的,她一僵,手貼在他臉上不動了。
這般的姿勢,從遠處看,就好像是在摸他。而她真的動了動手指,在他臉上摩挲起來。
和尚的臉似暖玉,摸上去很舒服,手感好極了,臉上的表情驚訝,眼裡隱隱含著慌張,這副被輕薄的模樣落入她眼底,令她心裡癢酥酥。
她一寸寸,一點點向他桃花色的唇瓣攏靠。
嘭!一股大力將門推開。
「你們在做什麼!」褚雙拾站在門口,臉拉得老長。
千秋厘掃興地收回手,反問:「我們在做什麼,哥哥不是都看到了?不請而入,哥哥是想長針眼嗎?」
褚雙拾不悅地看了眼燭心,目光從他光禿禿的腦袋上掃過,臉一黑扭轉頭,「千秋厘,趕緊給老子出來!」沒好氣地撂下這句,摔門就走。
千秋厘抹了把額頭,唉聲嘆氣,「老處男的心真是海底針,不知道他又怎麼了,煩的不行。」轉臉又笑吟吟對燭心道,「我得應付他,我去去就回,你便在此好生思慮一番,嗯?你想想,你說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除了從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是不是?」
她說得十分語重心長,宛如一個慈祥睿智的長者在規勸不懂事的小輩。末了,又在燭心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這才走了出去。幸好褚雙拾走了,若留下來再眼見這一幕,非得連名帶姓地問候她全家除了他自己。
千秋厘走到屋簷下。
門外,是一個鳥語花香、雲煙繚繞的仙境。四周多的是蔥蔥鬱鬱的樹、奼紫嫣紅的花,還有數掛直瀉而下的飛瀑。不遠處有一個蓮池,碧綠的蓮葉鋪了滿池,白蓮亭亭玉立,十數隻仙鶴閒適地站在池中。
池邊有個秀頎俊逸的白色背影,像一株玉樹,是千年老處男褚雙拾在投餵仙鶴。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身形一閃,瞬移到了褚雙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