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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揣度“上意”、觀察同僚的基本功方面不差。
“壽山兄何以如此感慨?”俞濟時不過三十出頭,奉化鄉黨的靈通,不至於不知這客氣與忌憚一樣意思,弄得跟“文化人”一樣以為說不通。
胡宗南剛想說說理由,卻瞥見草堂那邊幾個人有說有笑地過來,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二位將軍果然好雅興,不愧風流人物,一派儒將風範,貴國棟樑之傑也!在下草莽之人,請多關照!”一個舉手投足間有點機械木訥的矮個子,不大順溜地恭維著,還抽筋般猛地一鞠躬。
“哪裡、哪裡,青木中佐家學淵博啊!作為rì本軍人,竟能對我國文化了如指掌、博古通今,鄙人佩服、佩服,來,青木中佐請坐……”胡宗南一邊十分受用地客套,一邊熱情地擺手讓座。
俞濟時卻是略略含笑點點頭,便與戴笠低聲竊語幾句。
“來,來來,都坐下,請坐下,喝喝龍井茶,坐看赤匪大火燒紅半邊天……”隨意地半袒絲綢短衫的戴笠,聽著俞濟時竊語,只是高深莫測一笑,隨口熱情地招呼著。
被稱作青木中佐的,假意摸摸鼻樑,向一道來的三個同伴輕輕搖頭,制止他們生硬的戒備動作。他是rì本海軍省資深諜報員,什麼中國通談不上,深知和眼前這些支那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動粗,討不到便宜,也沒那必要。
在這處不起眼的鄉間茅屋四周五六公里範圍內,任何無關人員別想出入。
也清楚,支那人現在最急切的事,是證實如約處置危害rì中和平的罪魁禍首,而非刁難、暗算他們這些“大rì本帝國皇軍”特使。
戴笠也覺得,自己的縝密安排,絕不會有任何紕漏,不在乎友邦人士現在怎麼看,只在意等會兒的好戲,能給對方一個驚喜,然後向老頭子交上一份滿意的報告。
揮手示意捧上茶點的隨扈、僕役退下,才施施然地端起茶杯輕呷幾口,向藤椅靠背倚去,帶著得意神情道:“青木中佐,稍安勿躁,敝國zhèng fǔ允諾之事,片刻之後自會分曉……”
儘管這廝不是科班出身,但安保設定方面卻與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要言辭點到即止,而說話聲音別太大,即便是三四十米外暗藏的貼身保鏢人等,也難以聽清在場的人都說些什麼。
這跟蹩腳影視作品中,什麼重要不重要的人物出場,都必有保鏢、隨扈近身垂手而立,是大相徑庭的。
所謂法不傳六耳,有些事不是隨便誰誰都能旁聽,談一次殺一批人滅口,那戴笠也就不是戴笠,而是他後世那些豬一樣的狗屁擁躉了!
為了蔣委座佈置的這份作業,戴笠可以說是做足最為充分的準備。
這處穹窿草堂,是他不對任何外人透露的一處別院。
每次到蘇州,不明就裡的人以為他必是居於城內幾處房屋,實際上多半是換上不起眼的服飾、化化妝,帶上兩個親信保鏢到附近一處農舍,最後自己穿過一片竹林來入住。
用作草堂管護的人員,是他老家江山的兩對年輕夫婦,一個有些親戚關係的老人,住客通常保持四五個供他玩弄的美貌下屬。
現在動用來完成委座交付的作業,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捨。
為了黨國殫心竭慮,就他像後世那些豬類擁躉自以為是地狡辯的那樣,總需要娛樂放鬆,提高為黨國、千古蔣公服務效率吧!
可能是想起在此間曾有過的特殊歡愉,戴笠眉飛sè舞地為友邦人士答疑解惑,簡介即將上演的大戲時刻,還不忘戀戀不捨地四顧此處人間仙境。
用了四五十個親信下屬,作為百米內圈護衛,另有超過三百人守在附近幾百米範圍,即便不算胡、俞兩部外圍戒備的上千人,也可以說是公諸於眾,不可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