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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目光複雜,開口說道:&ldo;有些事,你和皇阿瑪說的那些舊事,我不懂,也不想懂。不久之前,我和紫薇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皇宮……這一遭,我過了有阿瑪和額娘疼的日子,很知足了。&rdo;
簫劍撇了撇嘴道:&ldo;我以為,你會說,&l;哥,我要嫁給永琪,我一定要嫁給永琪!&r;&rdo;
小燕子知道他在調侃自己,狠狠打了他一拳。
簫劍繼續說道:&ldo;你畢竟不能一輩子跟著哥哥。若是我師父有法子,皇上亦允諾無論何時何地均能保你周全,你嫁給永琪倒也無妨……&rdo;
乾清宮東暖閣,景嫻醒來之時,天已擦黑。她扶著床坐起身,看到乾隆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就著燭光,將左臂上的繃帶解了下來。他眉頭蹙緊,景嫻知道,簫劍那一劍,並非只是輕輕擦過那樣簡單。她站起身,走到乾隆身側,柔聲道:&ldo;臣妾來吧。&rdo;
乾隆只顧瞧著自己手臂上的傷,並未察覺景嫻已然醒來。他責備道:&ldo;回去躺著!你出血過多,若不好生調養,會落下病的。&rdo;
景嫻搖了搖頭,看著乾隆左臂,那條傷口已滲出血來,她皺著眉拿起桌上的藥,輕輕撒在那條傷口上。乾隆倒吸了口冷氣。
景嫻關切道:&ldo;還是叫葉之桐……&rdo;
乾隆苦笑道:&ldo;這件事不能出乾清宮。萬一傳到太后那兒,恐怕朕也保不住簫劍。&rdo;
景嫻頷首。
包紮完畢,乾隆伸出左臂,笑道:&ldo;皇后手藝不錯,比那位江湖郎中強。&rdo;
景嫻無奈一笑,心中後怕。
乾隆拉住景嫻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後道:&ldo;朕乃十全天子,簫劍的功夫,比起朕來,還差得遠。&rdo;
&ldo;四哥……&rdo;她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乾隆,&ldo;我怕……&rdo;
乾隆輕撫著景嫻的背,安慰道:&ldo;你是孩子的額娘,何必同孩子一般見識。何況,這一劍,是朕&l;咎由自取&r;,本與簫劍無關。&rdo;
景嫻和緩心緒,沉默片刻,方開口問道:&ldo;太后怎麼講?&rdo;
乾隆抱著景嫻起身,將她輕輕擱在床上,自己坐在她身邊,方道:&ldo;皇額娘不過是擔心簫劍和小燕子會因為自己的身世對朕不利。&rdo;
景嫻繼續問道:&ldo;皇上怎麼想?&rdo;
乾隆道:&ldo;依朕看來,簫劍不願待在這深宮大內。要不了多久,他恐怕就要回到&l;他的江湖&r;中去了。至於小燕子,朕倒是頗為頭疼……&rdo;
景嫻蹙眉道:&ldo;皇上金口已開,很難收回成命。更何況,西藏王子還在……&rdo;
乾隆笑道:&ldo;明日事明日憂,說不定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朕送你回景仁宮……&rdo;他拿了搭在一旁的狐裘,蓋在景嫻身上。
景嫻黯然道:&ldo;皇上有事,臣妾有丫頭陪著就好。&rdo;
乾隆心中暗笑,回道:&ldo;朕總要去漱芳齋看看紫薇,由著她做了那麼久宮女,朕還險些誤會……&rdo;他感到尷尬,並未繼續說下去。
景嫻淺笑搖頭,任由乾隆將自己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