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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不會虧待了芳兒。&rdo;
兆惠說道:&ldo;臣看得出。也深知,這是芳兒該有的宿命。&rdo;
乾隆拍著兆惠肩膀,以示安慰。
入夜,景陽宮內,永璇右手拿著酒壺,趴在桌上,已然醉了。
永琪蹙眉說道:&ldo;你喝多了,就在五哥這兒歇了吧。&rdo;說著便要扶他起身。
永璇右手一揮,說道:&ldo;我沒醉!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還會想起芳兒!芳兒嫁給誰又與我何干?&rdo;
永琪聽著弟弟的胡言亂語,搖頭輕笑。
永璇突然踉蹌著站起身,跑出了景陽宮。一邊跑,一邊嚷著:&ldo;我要去找皇阿瑪!皇阿瑪一向很喜歡芳兒,我叫阿瑪將芳兒指婚給我!&rdo;
&ldo;胡鬧!&rdo;永琪嘆了口氣,追了出去。
永祥門前,永璇扶著石墩子吐了起來。永琪一邊拍著他後背,一邊說道:&ldo;你若是清醒了,就隨五哥回去。&rdo;
乾隆本想去景仁宮歇息,剛過了近光左門,遠遠地瞧見永琪、永璇二人,他走上前去,問道:&ldo;老八怎麼了?&rdo;
永琪站起身,抱拳躬身道:&ldo;皇阿瑪!&rdo;右腳踹了永璇一下。後者不耐煩道:&ldo;你踢我做什麼!&rdo;而後扶著柱子站起身,見到乾隆,他並不慌亂,直直地跪在地上,晃著身子道:&ldo;兒子求皇阿瑪留下芳兒!兒子給您磕頭了!&rdo;言畢,狠狠磕了下去,賈六趕忙上前扶他起身,但他額頭已然發青。
乾隆蹙緊了眉頭看著眼前的兒子,對著永琪說道:&ldo;扶著他隨朕去乾清宮。&rdo;而後吩咐賈六,&ldo;煮醒酒湯過來。&rdo;
賈六躬身稱是。
乾清宮東暖閣,乾隆坐在臥榻上,右手拇指與食指相互搓著,賈六端了醒酒湯進門,乾隆冷言道:&ldo;給他灌下去。&rdo;
賈六稱是,卻也小心翼翼一點點此後永璇喝了下去。
片刻過後,乾隆問道:&ldo;你可清醒了?&rdo;
永璇站起身,&l;噗通&r;一聲又跪到了地上,重重磕了頭而後直起身子說道:&ldo;皇阿瑪,兒子捨不得芳兒!兒子求皇阿瑪,念在……&rdo;
&ldo;念在什麼?&rdo;乾隆右手輕揮,賈六退了下去,暖閣裡只剩他自己與永琪、永璇二人,他繼續說道,&ldo;老八,你生為皇子,該知道大局為重。&rdo;
&ldo;阿瑪……&rdo;永璇重又磕了頭,這一次,久久未直起身子。
永琪撩袍跪在永璇身邊,說道:&ldo;阿瑪……&rdo;
乾隆氣道:&ldo;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rdo;
永琪搖了搖頭,抱拳說道:&ldo;永琪知道,阿瑪自始至終都希望芳兒能嫁給扎西次仁,如此一來,兆惠將軍便可正大光明去西藏……&rdo;
乾隆輕輕頷首,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裡,卻不想,永琪的心竟如此通透。
永琪繼續說道:&ldo;八弟是性情中人……&rdo;永琪側過頭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笑著道,&ldo;他喜歡芳兒,卻不得不看著她遠嫁,心痛之餘難免衝動,還請皇阿瑪不要怪罪。&rdo;
乾隆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兩個兒子,嘆道:&ldo;你們都起來吧。&rdo;
永琪扶著永璇站起身,後者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