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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嘆道:&ldo;你知分寸、懂拿捏。朕的事,該不該說,該怎麼說,你一直都很清楚。&rdo;
景嫻輕輕推開乾隆:&ldo;皇上想問的也問了,如何應對皇額娘,您自個兒想吧。整整一個月不在宮裡,想必摺子已堆成了山,臣妾就不留您了。&rdo;
&ldo;朕才剛來,皇后當真不留?&rdo;他戲謔,&ldo;這一走,可不知又要幾時方才得空。&rdo;
景嫻也開起了玩笑:&ldo;皇上忙!忙到整月待在江南,一點兒訊息也無。&rdo;
乾隆聽得出她心底的介意,輕輕吻了她額頭:&ldo;你說得不錯,乾清宮裡,摺子堆成了山,朕真的要回了。晚上,不論多晚,朕都來。&rdo;
回到乾清宮,見大臣,批摺子。想到接連兩個月可能會連得兩個皇子,哪怕其中一個永遠也不會在冊,心裡也高興!大筆一揮,賑災、積福,大清的國庫,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這一忙,就快到子時。他瞧著西洋鍾,用力伸了伸胳膊,起身披上狐裘走出宮門。剛到景仁門前,猛不迭跟小石頭撞了滿懷。乾隆問道:&ldo;急什麼?不要腦袋了?&rdo;
小石頭躬著身道:&ldo;皇上恕罪!皇后娘娘臨產,奴才忙著去請太醫。&rdo;
乾隆快步走進門去,問道:&ldo;收生嬤嬤呢?&rdo;
春喜回道:&ldo;早挑好了。葉太醫說,這次絕無差錯。&rdo;
☆、永璟(下)
宮裡不比蘇州,乾隆正要推門進寢殿,一堆奴才早跪在他身前,勸道:&ldo;皇上留步,皇上不可進血房……&rdo;
乾隆心裡煩躁,抬腿便要踹將上去,身後傳來太后的聲音:&ldo;皇帝!&rdo;
乾隆忙轉過身,抱拳一揖道:&ldo;皇額娘。&rdo;
老太后由崔嬤嬤扶著坐到臥榻上。她側過頭看著站在身邊的乾隆,問道:&ldo;皇帝&l;閉關&r;成功了?&rdo;
乾隆笑道:&ldo;兒子想些什麼,要做什麼,逃不出額孃的慧眼。&rdo;
老太后哼了一聲:&ldo;哀家只這一雙眼睛,偏你那正宮皇后跟你一個鼻孔兒出氣。&rdo;
乾隆忙道:&ldo;皇后她的確不知。&rdo;
太后也不再問,合上雙眼,緩緩撥動著手中佛珠。
寢殿裡,春喜洗乾淨手帕,給景嫻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附在她耳畔道:&ldo;娘娘,皇上來了,就在殿外。&rdo;
景嫻閉著眼睛輕輕頷首,又一陣宮縮,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葉之桐背著藥箱走進寢殿,收生嬤嬤忙道:&ldo;時辰到了還不見露頭,這樣下去,娘娘耗不住啊。&rdo;
葉之桐卻不慌不忙,跪在床前,右手搭在景嫻的脈上,捋著頜下鬍鬚道:&ldo;萬不得已之時,方可催產。娘娘身體底子不差,再等一等吧。&rdo;雖說如此,他仍是取出銀針在火上烤了,對準了景嫻的合谷穴一點一點送了進去。
寢殿外,乾隆來來回回踱著步。老太后畢竟年紀大了,蹙著眉道:&ldo;你停下歇一歇,晃的哀家眼暈。&rdo;
乾隆朝裡間望了望,轉過身笑道:&ldo;夜深了,額娘回宮歇著吧,兒子在這兒守著。&rdo;
太后卻道:&ldo;不礙的。皇后畢竟不年輕了……&rdo;後面的話,她沒能說出口。守在這兒,捻著佛珠求佛祖,多少能有一份心安。
寅時二刻,寢殿裡響起了嬰孩兒的啼哭聲,老太后雙手合十,默唸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