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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腔寂寞轉為恨意?這般若也許就是這時代特有一種妖怪。”
說到這裡,裴子云暗帶譏諷一笑:“右近衛大將之母,不也是受害者?”
寫了《蜻蛉日記》道綱之母就是典型,954年,新婚半年,藤原兼家(後官至太政大臣)很有規律造訪,但只有半年(到入秋)就不來了。
兼家久不來訪,由於累積的不安和不滿,作者精神恍惚,以至於想不開,欲一死了之,但想到留下年幼兒子道綱(後從三位右近衛大將)孤苦一人,不忍離開,轉而想出家,藤原道綱痛哭也要跟隨母親出家為僧,見此情景,作者也不得不放棄出家,其吟誦的和歌“あらそへば”中,就包含無盡感嘆。
裴子云說法,讓安倍晴明很有些感慨,也有些尷尬。
藤原兼家之子藤原道長,就是現任左大臣,也是安倍晴明的恩主。
“山田君很清楚這些女子的苦楚啊,般若的存在,的確是因為嫉恨而生,多年獨守空房,無法見到丈夫,寂寞得只能日日靠著回憶與思念生活,怎能不生出惡鬼?”
“只是,既對般若都有所悲憐,為什麼卻對碓井這樣不留情呢?”
正感慨,遠遠就聽到怒吼聲。
安倍晴明轉身朝已遠得看不清的橋望去,就見上面擠滿士兵,怒吼帶著那以壓抑的悲意,顯然渡邊綱發覺不對趕過來了。
“為什麼對四大天王趕盡殺絕……”裴子云這時也看去,認真回答著安倍晴明的問題。
“四大天王同是源賴光的家臣,情誼甚堅,就算不談情誼,也是同一陣營,我別說殺了二個,就是殺了一個,就已沒有和解的可能。”
“既是不死不休,與其留下後患,不如全部殺了。”聽著遠處還算熟悉的怒吼,帶著滔滔江水都洗之不盡的恨意,裴子云笑了一下。
“你聽聽,這個渡邊的聲音隱含多少仇恨,安倍,這是四大天王最後一個,你覺得我怎麼樣處置呢?”
裴子云看向安倍晴明,這一次直呼其姓,亦是一種態度。
“安倍晴明雖深不可測,非要為敵,亦不可留。”裴子云在心中想著。
安倍晴明在裴子云略帶殺氣的注視下,倒泰然自若,只是沉思,反在划船的兩個式神受此殺氣一激,身體一頓,警惕看過來。
安倍晴明示意它們繼續劃,神色平靜看向面前的山田信一。
山田手中握著木刀,本是裝飾品一樣的存在,現在卻閃著幽光,這不知道是吸取了多少鬼神之血,已經讓這一把普通木刀,變成比這個時代口口相傳的妖刀更妖異的存在。
安倍晴明目光又落在山田信一臉上,這少年武士常懷悲憐,卻有勝過大多數人的冷漠,相信既這樣說了,就沒有迴轉的機會。
可任由放肆行事,平安京的威嚴何在?
更不用說隱秘的任務了。
想到這裡,安倍晴明惆悵嘆了口氣:“山田君,我不能任你這樣殺戮。”
安倍晴明觀察許久了,自己雖有不少強大式神,但山田信一的刀光,鬼神都斬,開戰結果難測,可他只得說著:“山田君,這是我的責任,您明白嗎?”
裴子云聽了話,抬眸看了一眼安倍晴明,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重重點頭,感慨:“我明白。”
每個人都有自己立場和義務,就算是安倍晴明也一樣。
不過沒有立刻開戰,這樣說時,裴子云一躍,雖離岸隔著幾米,還是輕鬆直接跳到了岸上。
“那就再見了,希望下次,不至於刀刃相向。”
說著舉步,正欲離去,安倍晴明就問著:“山田君,你接下來去哪?”
裴子云腳步不停,聲音傳了過去:“出京。”
坂田、卜部、碓井已死,源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