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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考試最後一道題超綱,正是上午最後一節課,大部分同學都選擇交卷吃飯。鄭南與復讀一年學過這個知識點,但這題不論超綱與否都是奧數競賽水準,他死磕到底,教室就只剩下他和齊祺。他就對齊祺說:「你先去吃,我還要再算一會兒。」
和朋友一起吃飯、做題、遊戲挺好的,但這些事換自己來做也不會有區別。鄭南與不會覺得一個人孤獨,他可以一個人吃飯,和齊祺張永輝不過是順帶的,沒有也行。他可以一個人刷題,一個人玩單機遊戲,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旅行……他是能獨自生活的人,身邊有沒有人對他來說不重要。
齊祺不是,齊祺是牽牛花,一定要依附著誰,要有人來做他的主心骨,做他的支撐。他害怕孤獨的,不過可以是習慣忍耐,一旦身旁有棵樹,他就不願再撒手。所以那天,無論鄭南與說什麼,他都會一直坐著等,等鄭南與做完題和他一起吃飯。
他是個習慣處於被動的人,愛把主動權交給別人,說不出什麼強硬的話。也許應該強硬點,那天陳駿看他筆記本時,他就要狠狠威脅他。你不準說出去,你說出去的話我就再也不開窗戶了,不會給你零食,不讓你再偷偷在我這裡過夜。但齊祺沒有,他鈍感的任由陳駿侵犯他的空間,他的世界太好進入,而陳駿又是個無人管束便無法無天的人,所以總會受傷害。
高三上學期的尾巴,牽牛花被連根拔起,齊祺被迫學習獨立。
第36章
快到假期,老師稍微放鬆了些,像鄭南與這種比實驗班排名還靠前的好學生更是會獲得優待,早早遞交考卷就趴在桌子上小憩。齊祺做完卷子後發現鄭南與完全睡熟了,臉側向自己這邊,枕在胳膊上。下課鈴響,收卷放學,一班人亂鬨鬨的收拾書包都沒能吵醒他。
週末住宿生回家,父母有來接的,張永輝打了個招呼便走了。有齊祺坐在旁邊,其他人也不會去叫鄭南與,於是班裡只剩下他們和做值日的幾個同學。
齊祺有一週沒敢正眼看鄭南與,高三的書桌總是碼得高高的像堡壘,剛好擋住值日生的視線,他於是對著鄭南與的睡顏發了會兒呆。鄭南與的眉毛長得很整齊,眉峰銳利得像修過,還很濃密。他長著一張很正氣的臉,每個五官都端正大方,像是武俠劇裡標準的名門正派,又像港劇裡被喊「阿sir」的瀟灑警官。
齊祺也學他枕在胳膊上趴下,側臉對著鄭南與。有什麼蠱惑了他,他伸手想點一下對方的額心。
「哈。」
齊祺猛地抬頭,王志徽站在講臺,拄著笤帚似笑非笑地看他。
齊祺嚇了一跳,慌亂地縮回手,讓人窺探了心事麵皮滾燙起來。他手藏到課桌下,緊張地絞在一起,怕王志徽走過來,奚落他倒無所謂,他只是不想被揭穿自己對「喜歡上鄭南與」這件事毫無反省,令人失望。
然而王志徽只是笑,不懷好意,十成嘲諷,把掃帚往門後牆角一扔,鐵簸箕撞出很響亮的聲音。鄭南與被這聲音吵到,微微皺起眉。
「……」糾結了一會兒,齊祺還是輕輕推了下鄭南與,「放學了。」
鄭南與睜眼,看到他說:「謝謝。」然後伸了個懶腰,「幾點了?」
齊祺看一眼手機,小聲說:「五點四十。」然後把筆袋放進書包,一副要走的樣子。
「這麼晚才叫我,想把我關教室啊?」鄭南與開玩笑的語氣,「等我下,坐地鐵。」
齊祺受寵若驚,愣了幾秒:「好,好的。」
兩人走在路上,鄭南與問他餓不餓,週五要回家他們都沒在學校食堂吃飯,齊祺說有一點,他就買了兩個飯糰,一人一個。地鐵旁邊的好鄰居,齊祺最愛吃的是虎皮蛋包飯,雞蛋嫩嫩的,鄭南與沒買錯。臨近寒假夜長天涼,不到六點天已經暗了,飯糰放在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