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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渡舟心中微動，又叫住他。
【好友】夜渡舟：就這麼走了？不說一聲晚安？
楊卷愣了愣，指尖無意識地在鍵帽上摳過兩下，最後有點侷促地按了下去。
【好友】羊毛卷：晚安。
夜渡舟揚了揚眉。
【好友】夜渡舟：晚安。
頓了頓，他又有點壞心眼地補充。
【好友】夜渡舟：小羊。
楊卷看到了，坐在電腦前沒動。
螢幕上的光照得他的臉發紅而滾燙。
第二天中午，卓瀾將睡得不省人事的楊卷從被子裡挖出來。
他一頭捲髮滾得亂七八糟，瞳孔因為沒有戴眼鏡而無法聚焦，臉頰上還有蓆子壓出來的紅色痕跡。
卓瀾大為震驚，立刻伸手去摸他額頭。
楊卷側頭躲開，閉著眼睛嘟囔著解釋：&ot;我沒發燒。&ot;
卓瀾隱隱有所察覺，&ot;你昨晚幾點睡的？&ot;
&ot;快一點的時候。&ot;楊卷道。
卓瀾：&ot;……&ot;
他順手將楊卷頭頂的捲髮揉得更亂，轉身踩著梯子往床下爬，&ot;快點下來，我給你帶了吃的。&ot;
楊卷坐在床上沒動，殘留的睡意仍然在腦子裡攪動。
卓瀾放在桌上的手機有新訊息進來，他拿起手機來看。
看完後已然沒了前一秒的平和，掌心拍著桌子大怒道：&ot;媽的，昨晚夜黑風高上小號和妹子幽會，被我姐妹截到了證據，我要去找他對峙。&ot;
上方床沿邊探出凌亂的捲髮腦袋，楊卷問：&ot;夜黑風高的小號？&ot;
&ot;叫夜渡舟。&ot;卓瀾隨口道。
&ot;哦。&ot;楊卷慢半拍地睜大眼睛，瞳孔裡徹底清明起來，&ot;你說的半夜和他幽會的人，大概是我。&ot;
&ot;是你也——等等，&ot;卓瀾反應過來，語調不自覺升高，&ot;你說，你昨晚和夜黑風高偷偷在約會？&ot;
&ot;我們沒有在約會。&ot;楊卷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爬下來，神色認真，&ot;我們在挖草藥。&ot;
&ot;你們做什麼我不關心。&ot;卓瀾敷衍地擺擺手，眼神意外地上下打量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訝異和讚賞，&ot;你這麼快就在夜黑風高面前混到眼熟了？倒省了我在中間給你們搭橋牽線，也杜絕了暴露我自己的風險。&ot;
楊卷拿起桌上的圓框眼鏡擦了擦，戴在鼻樑上。
世界瞬時清晰起來，他準確地捕捉到卓瀾投來的目光，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ot;那個杏花枝，你少跟她說話，幫派裡很多人都不喜歡她。&ot;卓瀾喃喃，&ot;也不知道當初朗哥怎麼就看上了她，兩個人的感情也來得莫名其妙。&ot;
楊卷唔了一聲，眼裡浮現出明晃晃的疑問，&ot;朗哥？&ot;
&ot;就是狼行，你見過的。他和夜黑風高現實中認識。&ot;卓瀾解釋。
楊卷點點頭，並不關心這些事。
有關遊戲的話題到此為止，卓瀾轉身把裝烤鴨的打包盒拿出來，&ot;你最近忙嗎？玩遊戲會不會耽誤太多時間？&ot;
楊卷搖頭道：&ot;還好，不會。&ot;
卓瀾面露欣慰，&ot;那和夜渡舟接觸的事就交給你了。&ot;
楊卷哦了一聲，沒有拒絕。
目送他去衛生間裡洗漱，卓瀾搭起二郎腿，坐在書桌前悠然哼歌。
楊卷這樣的型別，性別一換，可不就是直男最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