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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淵趕鴨子上架,望聞問切還做得像那麼一回事。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兩個街坊鄰居怕啊。
小丫頭毛還沒長齊,雖然中張郎中學了些日子,但多半是皮毛吧,他們怎麼放心讓「皮行」給自己瞧病。
謝玉淵也不惱,用紙筆把她診出的病因,一一寫下來,自說自話的開了藥方,然後到西箱房把郎中請出來。
張郎中百般不願意,懶懶的搭了個脈,說了些病症,開了藥方。
謝玉淵把兩張藥方一齊遞到病人手裡。
竟是一楧一樣的診斷,一模一樣的藥方。
這時,倆街坊心裡才琢磨出些滋味來。
乖乖,這丫頭還挺聰明的,瞧著是得了張郎中一些真傳,以後可不能小瞧。
送走兩個病人,謝玉淵收拾好東西,從灶間端了熬好的藥。
「師傅,喝藥。」
張虛懷接過來,捏著鼻子喝下。
「師傅,我爹說除夕請師傅上我家來,兩家人聚在一起,熱鬧些。」
張虛懷咂摸了一上嘴,「這事你問我侄兒,他同意,我就去。」
謝玉淵想著正好要行針,笑道:「師傅,那我問您侄兒去。」
「別師傅侄兒,師傅侄兒,你叫得不嫌棄累,我聽著還嫌棄累呢。」
「那我叫什麼?」
「瞎子。」
「我不敢!」
謝玉淵擲地有聲的扔下三個字,一扭頭跑了,進了東廂房的屋子。
李錦夜屋裡只點了一盞晦暗的小油燈,豆大的光暈,螢火似的。
他正靠窗坐著,大半張臉沉在燈影下,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大致輪廓。
第四十章 過年
燈下看人,能比平常還要添三分顏色。
謝玉淵的呼吸忍不住一滯。
每次他進來的時候,他不是坐在窗前,就是盤腿坐在床上,沉默而冷冽。臉上乍看似平靜,但細細再看,又似含著許多複雜的情愫。
他在想什麼?
謝玉淵斂住情緒,「師傅侄兒,該行針了。」
「暮之。」
謝玉淵:「……」她可不敢。
李錦夜突然側過臉,固執的咬出兩個字:「暮之。」
謝玉淵:「……」她寧願叫他「瞎子」。
「那……我叫你小師傅吧。」
李錦夜只要她不叫「師傅侄兒」這四個字,別的稱謂都無所謂。
他「嗯」了一聲,走到床前,脫下外衣,平躺在床上。
繞是謝玉淵見過許多回小師傅的身體,臉上還是微微泛起紅暈。
謝玉淵下針前,大著膽子道:「最近眼睛有什麼感覺?」
「有些發熱,發脹,還有些細微的疼,感覺……像是被螞蟻咬過。」
謝玉淵想了想,「小師傅,我能把一下你的脈嗎?」
李錦夜將手伸過去。
謝玉淵小心翼翼地將三指扣在他的脈搏上,不由打了個顫。
他腕間的溫度真是涼,似乎要低於常人好幾度,跟寒冰似的。
謝玉淵診了半天,總感覺她小師傅的脈搏和常人不同,很有力,也很亂。
李錦夜見她半天不語言,問,「怎樣?」
謝玉淵鬆開他的手,慚愧的咬了下嘴唇。「我學藝不精,診不出來什麼。」
「我最近感覺身子鬆快多了。」
「真的嗎?」
謝玉淵眼睛一亮,「眼睛的症狀是對的,身子又鬆快了,那就說明毒在一點點排出體外,再有兩月,小師傅應該能模糊看到些東西。」
李錦夜嘴角難得的勾了勾,「行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