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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憐兒敬您一杯!」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才是今兒的正主,邊上那個穿青衣的,雖然長得一身書卷氣,實際上也就是個侍候人的,瞧這剝得一手的蝦汁,蝦子都進了別人的嘴。
蘇長衫喝了幾杯酒,眉眼迷離的看了看她,沒動。
姑娘慣長在風月場中走動,柔柔道:「爺定是嫌憐兒薄柳之資,不肯賞臉。」
蘇長衫目光掠過這花容月貌,心想: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喝一杯就喝一杯吧。
正要把嘴湊過去,謝奕為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臉沉了下來,眼中的寒光彷彿在說:這杯酒你敢喝試試?
蘇長衫莞爾,不緊不慢地看了謝奕為一眼,笑道:「我倒是想喝,可家裡有個愛捻酸的媳婦,若被他知道了,門都別想進啊,罷罷罷!」
「喲,爺懼內啊?」
蘇長衫眉眼高挑,笑得油滑:「懼啊,這輩子最懼的人就是他。」
謝奕為聽到這裡面色未改,嘴角卻勾了起來!
第七百一十章番外 蘇長衫(六)
憐姑娘嗔嗔贊道:「爺可真是個痴情種!」
「是嗎,我覺得也是!」蘇長衫朝謝奕為拋了個媚眼,「這話不知道我媳婦聽見了,心下會不會很感動!」
謝奕為:「……」一會你就知道了。
憐姑娘又唱了一曲,領著賞銀離開了遊船。
青芽見兩位爺都沒有回府的意思,一邊命船家靠岸,一邊帶著丫鬟鋪床整被。
蘇長衫醉眼懶散,歪在船頭直打哈欠,謝奕為怕他吹著風,返身進艙裡拿了件外衣給他披上。
船靠岸,掛上兩盞紅燈籠,示意租賃此船的貴客要在船上過夜。
兩人頭挨頭靠在一陣散了會酒氣,突然湖面上傳來一陣躁動聲,似乎有人在船上打起來了。
謝奕為朝青芽遞了個眼神,青芽忙讓侍衛去打聽,說是逮了個男扮女裝的倭寇。
蘇長衫聽了,臉便冷了下來,「這東瀛人可真會鑽營,成天介惦記著我大莘。」
謝奕為拍拍他的後背,低聲道:「如此一來,必是每條船都要查一遍,咱們還是回府去吧,別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話,已經說遲了,只見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原是官兵到了,遙遙一看,領頭的竟然是齊進。
謝奕為忙把蘇長衫往懷裡一摟,走進了船艙。
齊進原本沒在意,眼角的餘光淡淡掃過,瞬間覺得眼熟的很,正要再看時,人卻不見了。
此刻有侍衛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一下將他的思緒打斷,他顧不得多想,便大步離去。
這時湖邊颯颯起風,深幽僻靜,燈籠點點暗暗,不由一陣寥落之感飄落心扉,齊進突然想起京城來。
京城的繁華更似兩廣,一到晚上,怡紅院裡……
齊進突然頓住腳步,猛的一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某一處,片刻過後,他朝身旁的人低語幾句,腳步輕點,不過幾個起伏,人已經輕輕落在了船頭。
船尾的兩個侍衛大驚,忙提劍迎上去,其中一人怒喝道:「大晚上的,誰敢擾我家公子的興?」
齊進眯了眯眼:「你家公子姓啥名誰,何方人士?」
「關你屁事!」
兩侍衛對視一眼,手中的劍一翻,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過去。
齊進抽出綁在身上的軟鞭迎戰,十幾個來回後,兩侍衛落了下風,突然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船艙裡傳出。
「慢著!」
齊進一聽這聲音,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往後猛地退了一步,嘴一張一合,半天沒有說出句話來。
「三爺,人都已經打上門了,不如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