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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一定行!哦,耶!
可是我還是不去了,她不同意。
誰不同意,你媽?
伊藍點頭。教室近了,他站在教室的門口,他的個子很高,鼻子長得超好看,他就要走了,他們還並不熟悉。
黑板上用紅筆寫著四個醒目的大字;最後一課(Thelastclass)。教室裡瀰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傷感。他看著黑板上的字還是笑,拿起黑板擦,很用力地擦掉了它。
很遠的粉筆灰,莫名地刺痛了伊藍的眼睛。
伊藍想起藝術節結束那天,她的獨舞《夏天》是壓軸戲,跳完舞下來,他就站在舞臺邊上,他說:舞跳得真棒!
他眼光裡的欣賞,是真實的。
只是,音樂已停,一切皆已散場。十七歲的伊藍早就學會獨自承載別離消化疼痛。懂得知足,懂得不該擁有的就不去擁有。
那夜的日記,只有六個字:一支跳過的舞。
忽爾今夏之一
由於教委明令不允許補課,高三也不許補。成績下來後,伊藍他們在學校裡只多呆了兩天就各自放假回家。
數學考砸了,不過並不是伊藍一個人砸,全班都砸,伊藍沒及格,差三分。語文和英語還算不錯,名次也沒有跌出全班第十。但伊藍知道,就算是這樣,離章阿姨的期望值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只是,她應該知道她盡力了,最辛苦的時候,她複習到凌晨,她會給她端來一杯咖啡,拍拍她的肩,一句話不說的離開。
回到家裡,伊藍把成績單從書包裡取出來,放到茶几上,用她喝水的杯子壓住。然後,她拿出英語筆記本,筆記本的扉頁上有個早就在心裡念得滾瓜爛熟的號碼,是他最後一堂課留給大家的,只是伊藍從來都沒有打過。
伊藍一面撥電話一面執意想,她和卜果之間與萌萌她們與卜果之間,應該是不一樣的。
電話通了。
卜老師,是我哎。伊藍有些緊張地說。
()
伊藍吧。那邊竟一下子猜中,我剛接到萌萌的電話,說你們要來看我?
我不去了。伊藍說,我沒考好,要在家好好複習。
明天?卜果像沒聽見一樣,他說,明天下午兩點,我在中山路的上島咖啡等你,你來,好不好?
可是……
別可是了。卜果說,你來,我等你。
然後,他很乾脆地掛了電話。
炒雞蛋的時候,她回來了。手裡拎著一隻烤鴨,靠在門邊,神情疲憊:家長送的,不要還不行,咱們兩人吃不完,留一半放冰箱裡,明天燒湯吧。
哦。伊藍接過來。
我來做吧。章阿姨擼擼袖子說,你看書去。
我做吧。伊藍說,反正也放假了。
對了,你考得怎麼樣?章阿姨問。
伊藍奮力揮動著鍋鏟,大聲地說:成績單在外面茶几上。
她哦了一聲,出去了。
伊藍一面炒菜一而側耳聽,客廳裡沒傳來任何的動靜。心裡稍安。把菜端出去的時候,發現她坐在沙發上,背光,看不清表情。
第10節:養尊處優的公主般的女。。。
吃飯了。伊藍說。
你吃得下嗎?她忽然問。
數學都考得不好。伊藍說,是統考的題目,太難了一點兒。
你覺得你哪一科好?
伊藍默默地把碗筷擺好,飯也盛好,說:吃飯吧,我知道你不開心,不過我真的是盡力了。
盡力?章阿姨站起身來說,你瞞著我去參加那些莫名其妙的比賽,現在知道後果了吧,我都跟你說過一千次一萬次了,你的將來,我自會有安排,你為什麼總不是聽?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