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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尋倒是看慣了她重傷的模樣,還算適應,&ldo;小鏡子,你怎麼會傷成這樣?&rdo;
&ldo;高儀殊。&rdo;陸非鏡雖聲音無力,但是恨意很足。她還記得那個哼歌的少年,拿著匕首拖著刀說,給美人留個全屍吧。
第24章
紀如尋看著她眼睛細長眯起,恨意十足的樣子。好半天才想起高儀殊就是五皇子,不過此人不是兩年前主動請求去邊關歷練麼?聽三哥說他還有幾日才會回京。
&ldo;他?他幹什麼了?&rdo;紀如尋看著床上的故友,一臉疑惑。
&ldo;他前幾日就秘密回京了,在四皇子府發現我後,就派了個愛割人頭的混小子殺我。&rdo;陸非鏡說出話時,可算是想要咬碎牙一般。
紀如尋沉默了,想了想說道:&ldo;你去四皇子府是魔教派給你的任務麼?&rdo;
陸非鏡側頭看著一臉沉重的紀如尋,點了點頭。紀如尋接著說道:&ldo;前夜我殺了一個魔教的人,他武功不弱應該是護法地位。我知道他可能沒死透,但是那個地方邊上是為了秋狩養了猛獸的山,本想讓野獸啃食他屍體,誰知後有人割了他的頭。&rdo;
床上的女子有一絲驚愕,紀如尋的武功已經如此之高了麼,她費力抬眼看她,&ldo;那是練夜蝙蝠的邱護法。死了也好,京都也沒人管我。&rdo;隨後,陸非鏡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紀如尋,&ldo;尋兒,你幫我好不好,我要留在京都還有任務,還要報仇。&rdo;
她伸出手輕輕拉住紀如尋的手腕,語氣卻控制不住有些激烈。紀如尋卻一直低頭,再次抬眸時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紀如尋認真地說道:&ldo;小鏡子,我不能幫你。&rdo;
陸非鏡有些急切,&ldo;為何?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麼?&rdo;
紀如尋的眼睛有些淡漠,她的兩手交握輕輕搓動,陸非鏡記得這是紀如尋幼時為了變聰明,拼命思索時常有的動作。
紀如尋的目光有些探究,開口道:&ldo;你去了四皇子府,醉琴跟魔教有關,她探聽大皇子的訊息,那個護法按照死法來看應該是跟五皇子有聯絡,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五個而已。有三個皇子都被你們刺聽過訊息了,其他的還不知道有沒有。&rdo;
陸非鏡的聲音中輕柔帶著懼意,&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一直在大陳邊境的魔教為何來到大商京都,我記得你是個很膽小的人,你曾說過,魔教的同一個任務不會讓有血緣關係的人一起執行,你們監視皇子的人物都失敗了,你為何還要獨自一人留在京都,應該是陸叔叔快到京都了。那麼陸叔叔又是執行什麼任務呢?&rdo;
陸非鏡呼吸有些急促,她看著比她還小上一歲多的紀如尋,嘆口氣,&ldo;你比以前聰明很多。&rdo;
紀如尋定定地看著她,她從沒和陸非鏡說過自己中過失魂的事。&ldo;玉無傷在京都被魔教的人追殺,他只不過是玉家小輩中的一個,明日玉家的人就要到京都了,想必陸叔叔跟的是大頭玉家少主玉無恨。&rdo;
陸非鏡神情微變,她看著坐在一旁挺直身子的紀如尋,一時語塞。不過四年,好似變了一個人。
&ldo;我認識一個人,他在江湖上一直關注魔教的動向。魔教的動作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了,如今刺聽皇子訊息,還想對玉家下手。你們到底為誰辦事,目的是什麼?細想起來令人心驚。&rdo;紀如尋想到因為一把陸叔叔用過的劍,李歌就灌她酒。
說罷,紀如尋起身。她摘掉手上的玉石銀鏈子,和頭上唯一一隻簪子。放在陸非鏡床邊,少女身子瘦弱,暖陽從視窗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