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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路上朱大常留意了一下,果然途經之地河流湖泊大多都已乾涸,現在百姓們最大的事就是尋找水源,而水也成為了西域最緊俏的物資。
等朱大常回到高昌時,已經是貞觀五年十月,此時他也知道了百姓們夢見神仙示警的事。
“三月無雨......這就是如來的報復嗎?”朱大常很快就想到了這可能是如來的報復行為。
那既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這西域的乾旱他就不會不管。
此時西域各地也都在不斷祭天求雨,但都是毫無效果的,軍中將領也開始請求朱大常登臺求雨,因為在他們眼中朱大常可就是仙人。
“告訴全城百姓,明日我就讓天下雨,不僅要下雨,以後整個西域都不會再有乾旱了,這裡很快就會成為更大的江南。不過先將整個西域的地圖,還有吐蕃的地圖都給我找來。”朱大常沒有讓這些將領失望,他欣然答應了下來,而且還許下了一個極富憧憬的承諾。
他要將偌大的西域,常年乾旱少雨的西域,變成一個更大的江南。
很快一份詳細的西域地圖,還有一份不怎麼詳細的吐蕃地圖送到了朱大常跟前。
他獨自一人在屋內端詳地圖,不時的還用手指在地圖上丈量著,而他的屋外,唐軍高層都在焦急的,卻又滿懷期待的等待。
如今西域大旱已經有月餘了,別說三個月,就是再有十天,這偌大的西域就將化為一片絕域,無論人畜至少九成都會幹旱而死。
而大唐花費巨大人力物力,耗時近一年時間才打下來的西域,很可能會變得一文不值,甚至未來數十年內,西域都將變得毫無價值,還有可能拖累大唐。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朱大常身上,人們只能祈求仙長能求雨成功。
第二日一早朱大常出現在眾人面前,看到所有人殷切的目光,他只是淡淡的一笑。
“仙長,末將已在城中築起高臺,百姓也都聚集在高臺四周,就等著仙長求雨了。”侯君集現在都自稱末將了,這一夜沒有一個人能睡得著,都在等著朱大常。
朱大常點了點頭,而後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城中高臺。
他走上高臺,看著眼前擺放好的供桌三牲,卻是忽然揮手將其掀翻,而後環伺四周看向人群。
所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整懵了,好在下一刻朱大常的聲音響徹天地:“我不會求雨,今日也不是向神佛求雨的......”
“人族誕生之始,並無城郭家園,那時候祖先風餐露宿衣不蔽體,四周更有兇獸環伺。你們可知為何歷經百萬年滄海桑田,曾經許多比人族強大的種族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但天生弱小,壽命也不長的人族,卻依然能屹立於世嗎?”朱大常從來沒說過這麼多話。
人們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但都還是一臉期待,他平靜的聲音好像能安撫人們的情緒。
接著朱大常繼續講道:“最初先祖們並無鐵器工具,僅靠雙手和同心協力,就用石塊,泥土,木棍,搭建起了最初的家園,他們用身軀築起了城郭,抵禦兇獸的進攻。他們種植谷,開鑿水渠,逐漸過上了豐衣足食的生活。這些是老天的恩賜嗎?是仙佛的憐憫嗎?不是......這些都是一代代族人,用雙手和生命換來的,華夏人族從來都不是上蒼的子民,更不是仙佛的僕從,我們應該獨立於這片天地,若有崇拜,那也只該是歷代先烈,是哪些前赴後繼為族人謀求幸福與獨立的英雄。”
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說,朱大常卻依舊說的非常平靜,但是聽到這些的人心情可一點不平靜。
這一刻不僅是大唐軍人,就連那些原本的高昌國人,那些西域諸國的子民,都有被朱大常的話感染到,一種發自靈魂深處對華夏的認同,讓這些人明白,身而為人究竟應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