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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做了個夢, 夢到舒榆牽著陶淞年的手肩並肩站到我面前,兩人默契十足地相視一笑, 然後舒榆含羞帶怯地跟我介紹, 說她們在一起了。醒來後哪怕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也依然出了滿頭大汗, 半夜爬起來摸黑進了客廳,咕咚咕咚灌了好幾杯涼白開,在沙發上枯坐了一夜。早上爸媽起來發現我在沙發上發呆,都以為我魔怔了。
老話說的好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古之人誠不我欺。在夢裡都得不到安生。
次日下午準備去學校的時候,舒榆早早地下了樓等我,架著單車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我躲在樓梯上偷看,將她的神情全都收進眼裡,也不忍心叫她提心弔膽的,便穩了穩心神下去,一言不發上了車等她載我去學校。果然舒榆眉眼稍展,略微鬆了一口氣。
之後幾個小時的晚自習我其實根本就沒做什麼,幾乎全程都在發呆,翻開的書本長時間地停留在同一頁,像個擺設似的。我回神的時候正好發現斜前方劉逸仁眯著眼睛往後看,目光落在我翻開的書本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禁眉頭一蹙隨手合上了課本,有種被人窺破心事的惱怒感。
放學後我坐在舒榆的後座上,懷裡抱著我們倆的書包,側頭望著她單薄瘦削的脊背,輕柔的夜風從袖管裡穿過來,把稍微有些寬鬆的t恤吹成了一個小氣球。
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太陽氣息和衣服上淡淡的肥皂香氣隨著夜風飄進我鼻子裡,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
我想起了那個夢,忍不住用力揪住了她的衣服後擺,埋頭貼在她背上,鬼使神差地問她有沒有和陶淞年牽過手。我怕過多地洩露自己的情緒,或是被眼神和表情出賣,只得一直將臉緊貼著她的背,鼻尖戳在她脊柱上,炙熱的呼吸透過柔軟的布料噴灑在她的肌理表面。
舒榆似乎被我嚇到了,停了車想要轉過身來,卻發現看不見我的臉,愣了半晌才聲音澀澀地說沒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笑卻笑不出來。就算現在沒有,但早晚都會有的。
儘管如此,我仍舊做了決定要避嫌,往後早上還是不要再給舒榆餵早飯的好,一是免得我自己難熬,二也是不想被陶淞年撞見,讓舒榆難做。
我本來覺得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但仔細想來,又覺得自己是真矯情,反應有些過激了,反倒表現得太在意,容易引起懷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舒榆突然特別注意我的情緒,比過去更加照顧我的心情,甚至還拒絕了陶淞年放學送她回家的提議。
我有些意外,試探著讓她不用這樣做,卻被舒榆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她好似料到我會勸她,連藉口都已經找好了。半個字沒提到我,字裡行間好像都在為陶淞年考慮。可是我能感覺出來,這事跟我脫不了幹係。
說實話我並不想在當中橫插一腳,這是極其不道德的,我心中固有的原則不允許我這麼做。但是想到舒榆在越來越多地考慮我的感受,甚至可以說是有意地偏向我,心裡就止不住地暗爽,有些淡淡的得意。偏生我嘴上還要言不由衷地在她跟前提起陶淞年,關心她們的進展,好像自己很坦蕩正直似的。
這樣矛盾的心情幾乎將我分裂成了兩個人。我終於認識到,我自己也是如此虛偽又卑鄙。
芮芮和邱梓誠東窗事發的那天晚上,我跟舒榆回家後都毫不例外地被家裡爸媽叫住,語焉不詳地提點了一番。
我爸媽平時是不愛管我的,因為從小到大我都異常聽話,完全不需要他們操心,在外面給他們掙足了面子。除了自主招生考試失利那一回,他們幾乎沒有機會擔心我,或是對我表示失望。也就讓他們失去了不少當父母的樂趣。
難得有這樣一個契機,老爸自然要準備盡一下他作為父親的職責。只是他鋪墊了半天,還沒說到點上,我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