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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薛素略有些浮腫的雙眼,蓮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用砂鍋熬了瘦肉粥,自打手頭寬裕後,薛素就沒在吃食上節省。
無論她還是楚清河每日都有忙不完的活計,蓮生又在長身體,多吃些葷食也能補補。
聽到艱澀沉悶的腳步聲,薛素不必回頭,就知道是楚清河過來了。
男人坐在了木凳上,耳中聽著廚房裡悉悉索索的響聲,能猜出薛素究竟站在哪裡,做些什麼。
端著燙手的粗瓷碗走到楚清河面前,薛素咬了咬紅唇,見廚房裡只有他們兩個,聲音冷淡道:
&ldo;楚清河,你的心思我也大致清楚,無非就是認定了我被人汙了身子,已經不清白了,既然這樣,咱們兩個乾脆和離,也省的委屈了你們叔侄……&rdo;
越聽楚清河眉頭皺的越緊,心中升起絲絲怒意。
他都沒有嫌棄薛素這婦人不知檢點,她倒好,率先提出和離,是不是想著離開他後就能跟王佑卿雙宿雙棲了?
&ldo;暫且先不必提和離一事,若你真打定主意離開楚家,三年後再說。&rdo;
薛素咬牙問:&ldo;為什麼非要等上三年?&rdo;
粗糲手指在桌面上輕叩幾下,楚清河不急不緩道:
&ldo;我們楚家有家訓,成親三年內不能休妻。&rdo;
&ldo;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甘願被你休離還不行嗎?&rdo;
感受到薛素聲音中的急切,楚清河面色一沉,聲音驟然冷肅不少:
&ldo;我雖是個瞎眼瘸腿的殘廢,卻還是一家之主,是否休妻你一個婦道人家無從過問!&rdo;
聽到這話,薛素氣恨的不行,胸口似是壓著一塊大石,憋悶的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ldo;姓楚的,做人不能這般不講道理,你疑心我與人私通,對我百般嫌厭,卻非要讓我頂著楚家婦的身份,不就是想要困死了我,等到人老珠黃再也沒人要,你便稱心如意了是不是……&rdo;
越說薛素越覺得是這個理,紅嘴喋喋不休吵嚷著,眼見著蓮生進了屋才心不甘情不願閉口。
自打這日起,薛素看見楚清河一眼,心口便覺得堵得慌。
即便如此,在吃穿用度上她也沒有虧待楚家叔侄兩個,每回進城都得買些五花三層的騸豬肉,無論是紅燒還是切成薄片燉在菜裡,那油汪汪的滋味兒都好的很。
像蓮生這種乾瘦的小丫頭,一頓能吃上兩個饃饃,若非薛素怕她撐壞了腸胃,恐怕小姑娘還能吃的更多。
至於楚清河吃的多還是少,薛素便沒有心思管了,這人活了二十多年,又不是傻子,哪能跟半大孩子比?
在面對那人時,薛素的的確確是憋了一肚子火氣,但餘下事情卻十分順利,讓她心情稍微轉好了些。
自打城中米鋪的劉小姐服下楊柳露,最開始幾日瘦了足足五斤,後來清減的速度雖然沒有先前那般迅速,但也十分可觀。
原本穿著嫌小緊緊貼身的衣裳,眼下又松又垮。
疼愛女兒的劉夫人都捨不得給劉怡卿做衣裳,女子七八日就換一個身形,要是頻繁做新衣的話,豈不是糟踐了那些好料子嗎?
劉家雖不缺買衣裳的銀錢,但早些年到底也是過過苦日子的,知曉儉省,準備等劉怡卿身形穩定後,再重新趕製衣裳首飾。
這日薛素帶著楊柳露與緊膚膏上門時,就被名為翠芙的小丫鬟迎了進去,邊走邊說:
&ldo;楚夫人來的真及時,小姐早上還叨唸您呢,哪曾想晌午便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