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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順眼,大可去前廳吃你的筵席!”
聽見他這般沒好氣的說法,史非花也不生氣,只是走到他的面前,靠著假山石抱起雙臂,笑道:“耶,田兄,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啊。前不久還一口一個‘史兄弟’喊得親切,怎麼不到半天工夫,又硬生生轉了調兒呢?”
聽他提到這茬兒,田墨面色微微發紅。先前那意外嚇得他半死,真以為自己就這麼見了閻王了。再然後被這姓史的喚回神志,發覺自己還活蹦亂跳沒有就這麼嚥下了氣去——那會兒,就算是見到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也是親切得讓他想喊“兄弟啊”。
一想到這史非花將自己嚇得失魂落魄的模樣看在眼裡,田墨惱羞成怒,捏緊了拳頭道:“你要嘲笑就笑!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不就是看我被嚇傻了嗎?這有什麼丟人的?明明你最清楚,我本來就是一縣城捕頭,沒你們武林高手的那些本事!”
說罷,田墨將剩下的白飯一股腦地囫圇地吞了下去。又將剩下的半塊紅燒肉丟進嘴裡,狠狠地嚼,像是以此洩恨一般。
“耶,莫要這麼快就動怒啊,”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裡,史非花淡淡笑道,“刷”的一聲開啟了隨身攜帶的黑邊白扇,輕輕搖起來,“小弟哪有嘲笑田兄的意思,只是好心來問一句,前廳裡可是擺著好酒好菜,田兄何必一個人苦哈哈地蹲在這裡啃白飯?”
田墨瞥了他一眼,將空碗放在一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什麼好酒好菜,花樣多得嚇死人,卻是中看不中吃,還沒有這紅燒肉吃得痛快過癮呢!”
好個土包子說法!史非花搖扇輕笑,笑而不語,聽著田墨繼續抱怨下去:“……再說,那些這個掌門那個掌門的,滿口都是武林形勢,聽都聽不懂,哪有這裡舒服自在?”
史非花聞言,淺淺地勾勒了唇角,笑而不答。只是背了雙手,向池邊踱了兩步,方才突然回頭望他,淡笑道:“那筵席,你真的不去?”
“不去!”田墨瞥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道。
“去不去就由不得你了。”史非花笑著道,話音未落,就是一招擒拿手向田墨探去。
這雖然只是江湖上最為常見而普通的招式,就連出身公門的前任捕快田墨自個兒也會上兩手。然而,相同的招式,在不同的人使來,效果卻是大大不同的。別說這田墨一直蹲在地上吃著紅燒肉沒半分防備,就算他鉚足了勁兒集中全部精力,又哪裡能躲過這名副其實的武林高手——史非花的一招?
只在電光石火之間,眨眼都不到的工夫,史非花的左手就搭上了田墨的肩膀,而右手手則攥住了他的胳膊。只那麼輕輕一使力氣,田墨就“嗷嗷”地叫喚起來:“喂!姓史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啊?幹嗎動手動腳的?”
將對方皺眉破口大罵的模樣看在眼中,史非花不怒反笑,“去還是不去?”
這幾個字,與其說是提供選擇的問題,不如說是命令罷了。田墨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張了張口,本想繼續罵,但一扭頭便對上了那滿是笑意的黑眸。這一看,他頓時洩了氣,在考慮到無論文鬥或者武鬥都沒有任何勝算的情況下,他只有恨恨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認命地點了點頭。
將他無奈的動作收進眼底,史非花鬆了手放開他,再也不多逗留,只是搖著黑邊白扇,晃晃悠悠地向前廳走了開去。他也不去看那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的田墨一眼,只在唇邊留下帶著笑意的二字:“很好。”
偌大的前廳之中,開了近五十桌,每桌又坐了十來人,整個廳中鬧哄哄的。縱使各家掌門已吩咐了眾門徒注意著點,因此這群平體裡放蕩不羈慣了的江湖漢子們,沒有做出當眾划拳猜酒等等不登大雅之堂的行徑來。然而,這麼多人,就光是說話,都足以讓大廳內吵成一團,好似鴨子堂菜市場一般的鬧鬧哄哄。
各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