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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很快再問:【如何安頓?】
衣末耐著心思:【找個房子落腳。】
沈辭這回擱了筆,狀似思忖,卻頭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寫道:【這個簡單,我住那間房子就可以。】
衣末順著他剛剛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偏不倚,正是這間屋子的次臥。
【不可以。】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沈辭蹙眉:【為何?】
衣末聳了聳肩,寫道:【要出租。】
看著最後那行字,沈辭彷彿被人禁了聲。半晌,才有一絲反應,又將脖子裡掛著的玉墜取下,一把拍在了衣末面前。
「我租了。」他擲地有聲地說,迫不及待的樣子,好似覺得寫字有些浪費時間。
衣末霎時黑了臉,只將那一半黑一半白交環錯落著的玉墜看了一眼,便又推了回去。
沈辭以為她也嫌棄這條玉墜,很快解釋道:「這是真的玉做的,是我祖傳的物件,不是玻璃,你別……」
他沒說完就停了下來,但見女人提筆,對他寫了兩個字:【我信。】
沈辭:【那你為何不要?】他沉下心來,重新執筆寫字。
衣末神色複雜地望了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回道:【既然是祖傳的物件,後輩自當好好保管,又怎能隨隨便便轉手他人?】
沈辭望著那行字,徹底悶了氣。
這塊玉佩的確很貴重,在偌大的沈氏一族之中,只有真正的掌權者才配擁有,是歷代大當家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而他卻連夜將其轉手兩次,表面看來,的確像衣末所言那般「隨隨便便」,可她卻不知道,這寧城所有的典當行,都是他們沈家開的,除此之外,還有金店、銀樓、安保、地產……縱使他隨便將這玉墜轉手了,最後的最後,又有誰敢要。
又有誰能要。
沈辭自然不會將這些告訴衣末,默了一陣之後,他輕輕一笑,寫道:【知道了。】
沈辭重新將玉墜系回頸間。
見男人並不是冥頑不靈、油鹽不進,衣末稍感欣慰,眉頭終於不再蹙著了。
她是真的希望他能重新做人,叮囑完租房子,又繼續叮囑另外一件事:【要想自力更生,你還需要找一份工作。】
沈辭自是應她的,回了一個字:【好。】
看見那個「好」字,衣末吐了口氣,慢慢放鬆下來。
沈辭將紙筆推了過去,想再和她聊會天。衣末卻沒伸手接,很顯然,她覺得他們的談話到此應該結束了。
沈辭唇角的笑意微微變淡,捏了捏紙筆,沒話找話一般地寫道:【你覺得,我應該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啊?】
衣末本來都打算起身走了,看到沈辭這個問題,再一次坐了下來。
這次衣末真的犯了難,她前半輩子只做過一份工作,那便是在寧城福利院打工,對於外面的社會,其實她的認知並不算廣泛。
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足足一分鐘過去,才試探著寫道:【快遞員?】
沈辭回絕道:【太累。】
衣末又道:【裝修工?】
沈辭拒絕二連:【太髒。】
衣末:【那酒店服務員?】
沈辭:【太沒面子。】
衣末:……
衣末這時頓了筆,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抬頭將男人看了一眼,果真,他此刻的眼神亮得出奇,臉上神采奕奕,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耍了,沉思數秒之後,嘴角一抿,重重在紙上寫道:【我這房租一月一交,絕不拖欠!】
寫完,忽地感覺不對勁,還沒等男人看清,立馬又慌慌張張地將那一行字劃掉,糾正寫道:【我這房子,絕不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