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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猜你是不打算從命了。&rdo;盧正秋一面說,一面指向桌角的荷包,&ldo;這是你昨晚帶回來的東西,裡面有什麼名堂?&rdo;
盧正秋所指的正是昨晚安啟明落在醫館的荷包,盧冬青特意將它放在不顯眼的桌角,卻還是沒有躲過師父的眼睛。
他簡略講了昨晚的經過,又道:&ldo;我想這些鑰匙之中,或許有一把能開啟存藥的庫房,所以我便私自留了下來。安啟明性情粗放,不拘小節,或許一時不會察覺自己丟了荷包,在他發現之前,我們還有一些時間。&rdo;
盧正秋點頭道:&ldo;你打算去偷天香葉?&rdo;
&ldo;是,&rdo;盧冬青垂下視線道:&ldo;拿一些天香葉,然後迅速離開,回到梧桐鎮,解了那幾位朋友的燃眉之急,再另尋他法為他們解毒。&rdo;
盧正秋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並未質疑,只是淡淡地問:&ldo;你可想清楚了?&rdo;
盧冬青點頭:&ldo;本來我們此行到羽山,是為了追查扶搖清風的下落,但靈泉谷與外界斷絕來往九年之久,自成江湖,而扶搖清風問世不過是近一年的事,在這裡怕是很難找到線索,所以不必再逗留了。&rdo;
盧正秋卻輕嘆了一聲,道:&ldo;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真的打算離開羽山族人嗎?&rdo;
&ldo;我……&rdo;盧冬青皺眉,搭在桌上的手指也不禁收緊,彷彿不敢去碰那一串鑰匙,&ldo;我只能辜負他們的一片好意了。&rdo;
他沒有再做聲,而是拿出一封疊好的信箋,放在枕頭上。
&ldo;這是?&rdo;
&ldo;昨晚就寫好的辭別信。&rdo;
昨夜歸來後,他借著微弱的燈燭,寫好了信,又將任蘭叫人拿來的嶄新衣物、器具一起擺回原處,一件也沒有動。
上一次辭別,他燒盡了家中的全部。這一次辭別,他又將全部原樣保留。
不論哪一次辭別,他總會走上同一條路。
這條路一旦踏出,便再沒有回頭的餘地。
&ldo;看來是我小瞧你了,&rdo;盧正秋在他肩上輕拍,&ldo;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咱們便動身吧。&rdo;
尋找羽山族存藥的地點,並不算是難事。
靈泉谷的地域雖然廣闊,但居住的場所都集中在試劍峰附近,寥寥數百的族人各司其職,分出了耕種的、紡織、鍛造和守衛的隊伍,前幾日任蘭帶去碼頭的弩手,便是守衛隊中的七人。
在沒有異狀的時候,每日清晨和傍晚,守衛隊都會佩戴兵刃,在谷中巡邏。
他們巡邏的地點,自然是靈泉谷中事關重大的場所。
師徒兩人佯裝四下徜徉,實則注視著巡邏的一舉一動,先後尋到了屯放糧米,兵刃,書卷的房間,最後,巡邏的隊伍排成一行,沿著索橋往中央的神女像去了。
神女像矗立在孤峰上,周遭只有一片平坦的祭壇,一眼便可將壇上的情形盡覽無餘,實在沒有特意巡視的必要。
可是巡邏的武者卻在祭壇上逗留了好一陣,從遠處看不太清楚,只能瞧見他們時而徘徊,時而駐足,似乎在往山崖下方眺望,耽擱了一陣才次第離去。
盧冬青納悶道:&ldo;莫非這神像附近藏有玄機?&rdo;
盧正秋道:&ldo;只有親眼看看才能知曉了。&rdo;
盧冬青皺眉:&ldo;可是從這裡通往祭壇,只有四個方向的索橋可走,若是直接走上索橋,一定會引起矚目。&rdo;
&ldo;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