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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怔了怔,安靜下來。這兩天因為傅夜司的事,她暫時沒有精力去想別的,所以之前對向南的恨也被她拋到了一邊,反而是在她驚惶無助時,他的出現令她感到心安。她沒有去細想那意味著什麼,只是現在突然被他問起來,她一時難以回答,她真的做好原諒他的打算了麼?
人待在不同的環境裡,心情也會受到不同的影響。待在醫院裡,見到過失去至親的人在痛哭,就會覺得自己那點小苦難算得了什麼?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只是,傅夜司還沒醒,自己又在辦移民,而且還有她爸那關,想一想都覺得混亂,她只得老實說道:「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我拿不定主意,不過我答應你,等傅夜司醒了,我一定會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儘管這不是最完美的答案,但向南已經知足了,至少她還願意考慮,不像以前那樣,連談這個話題的餘地都沒有:「好,那就等他醒了再說。」
在重症監護室待了72小時之後,傅夜司因情況穩定,被轉入了一般病房。期間林夕和向南一直陪護左右,幾乎沒怎麼合過眼,中途桃芝和隋青青她們也前來探望過。仁恆的業務暫時交給副總裁劉旭明打理,朗廷的也交給副總裁閆朗全權代理。
在他昏迷的第四天中午,窗外陽光正好,斜落他床前,病房裡聽得見嘰嘰喳喳,清脆的鳥啼,樓下成排的香樟盛放,站在窗前,就能聞見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林夕坐在病床邊,看著他頭上包裹的白紗布,被重創出血的地方,至今還染著一團猩紅,大腿骨折處已經包上了厚厚的石膏。醫生說他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遲遲不醒過來。
她直覺地握住他的手,問他:「你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所以不願意醒?」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倒是窗前的向南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握著傅夜司的手上,頓了頓,又移開,繼續望著窗外。他不喜歡她碰別的男人,只是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無法多說什麼。
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在安靜的病房顯得尤為突兀,林夕愣了會兒,馬上反應過來是傅夜司的,她之前幫他接過幾次電話,都是公司的人打來的,她只含糊地說他病了,公司事務由副總閆朗代理,以免軍心不定。
而現在打來的這個人,沒名沒姓,只是一串號碼,她狐疑地接起來:「餵?」
那頭隔了好久,才傳出一個細微的聲音:「餵?請問……傅夜司在不在?」
是個女孩子。林夕吃不准她是誰,只含糊道:「不好意思,他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情找他?」
那頭安靜了會兒,才小聲地說:「我叫晨曦,我……」 欲言又止地頓了頓,她改口道:「能不能麻煩你轉告他,讓他方便的時候,回我一個電話?打這個號碼就行。」
晨曦?林夕想起來,她不就是那個長得像她,跟傅夜司一起開新聞發布會的女孩?略作考慮,她說道:「我想,他短時間內大概沒辦法回你電話,他出了點意外,現在在醫院。」
「什麼?」 晨曦聲音大了點,有些驚慌失措地問:「怎麼會這樣?他傷到哪裡,要不要緊?」
林夕沉默了會兒:「對不起,他是為了救我,到現在還沒醒。」
「……」 晨曦忽然沒了聲音,好半晌後才問道:「你們在哪家醫院?我想來看看他。」
不久後,病房門口便響起兩聲輕叩,跟著把手轉動,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是一路飛奔趕到。
林夕從病床邊站起來,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輕聲說道:「你就是晨曦吧,你好,我是林夕,傅夜司的……朋友。」
晨曦伸手和她稍微握了下,視線停在那張和她相似,但更加清麗的臉上,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