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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雖然沒聽到電話內容,可從她嘴裡那些話,也大概能猜出什麼情況,嘆了一聲,道:「阿姝,你和溫少自幼相識,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你怎麼就非要……」
「別說了,開車吧。」寧姝沉著臉打斷他。
李叔閉了嘴,心事重重的視線從鏡子裡移開,對著前方的車水馬龍無聲嘆氣。
寧姝轉過頭,看著窗外華燈初上,整個城市被拉開夜的序幕。五顏六色的光點在窗玻璃上次第暈開,宛若數不清的花朵綻放,讓人視線暈乎乎的,帶著夜晚的醉意。
她抬起一隻雪白纖細的手,將手掌抵在臉頰上,五指虛虛地遮住眼睛,吸了口氣:「對不起李叔,我剛才不是故意兇您的。」
李叔笑了笑,不再提:「現在堵車,少說還要半個小時,你睡一覺。」
「嗯。」寧姝把腦袋癱在靠背上,閉上眼睛,聽著空調減弱下來的風聲,像蒙了一層薄霧的風聲。
很快,一切都像籠了一層霧,墜入雲霧繚繞的夢境裡。
夢境裡唯一清晰可見的,是七歲的她和溫景澤。
車子熄火的那一瞬,她醒過來,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臉頰,用微啞的嗓音問:「到了?」
「到了。」李叔抬眼看天,月亮被罩了一抹烏雲,「瞅這樣又要下雨,你快去快回。」
「嗯。」
寧姝提著那袋西裝摁下密碼,走進溫景澤的別墅院子。
他對她倒是毫不設防,家裡的任何位置她都能暢行無阻。包括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基地,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他父親和裴叔知道的酒窖和遊戲機室。
現在父親不在國內,溫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裴司延。
寧姝站在門廊裡,冷不丁想起那個神祇般不苟言笑的男人,莫名的後背一涼。
其實裴司延一點也不兇,至少對她不兇。只不過他那渾然天成的氣場,哪怕只是安靜站著,也令人望而生畏。
推開門的那一刻,寧姝整個人呼吸一窒。
她或許不該在前一刻忽然想到裴司延。
此刻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裡,單手執杯,乾淨透明的眼鏡片裡反射出溫景澤噤若寒蟬的小模樣的,可不就是溫父出國前鄭重託孤的裴司延?
裴司延比溫景澤也就大七歲,外表看上去並不比溫景澤老,兩人同框,卻生生營造出一幅嚴父逆子的畫面。
寧姝不敢再往前,腳步停在客廳的鏤空書櫃旁邊。
裴司延短暫地睨她,桃花眼目光一沉,繼續對溫景澤道:「這幾天別去公司了,先解決你自己的問題。」
「……好,好的,裴叔。」溫景澤臉頰緋紅,舌頭還大著,像是被嚇醒了酒,一秒也不敢鬆懈。
裴司延起身走過來,長腿闊步,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發出悅耳的布料摩擦聲。寧姝聽得有點晃神,直到這種聲音在她身旁戛然而止。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淡淡沉香味。
「寧小姐早點離開吧。」裴司延抬手,手指慢條斯理地輕捻袖釦,「溫景澤需要面壁思過。」
寧姝腦袋裡一個激靈,那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陪溫景澤做壞事被家長抓包,可分明自己什麼也沒做。
裴司延見她沒動,眉梢揚了揚,依舊面色嚴肅,嗓音低沉:「需要我的司機送你?」
「……不用了裴叔,我這就走。」寧姝急忙把紙袋放下,溜得比兔子還快。
回到車裡大喘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是溫景澤的電話。
她摁下接聽,對方立馬劈頭蓋臉,和剛才的小媳婦樣判若兩人:「是不是你告訴裴叔的?」
寧姝抬手揉了揉眉骨:「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這次去拉斯維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