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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瑤點點頭,沒有插話。李敬原又說道:&ldo;同樣的,在解放軍神速進軍的鼓舞之下,人民的熱情更加高漲,鬥爭意志更加昂揚,你看,近些日子以來,黨在各方面的工作,不是完全得到廣大群眾的熱烈支援嗎?&rdo;&ldo;是的。&rdo;成瑤也信服地說:&ldo;特務想綁架重大的教授到臺灣,可是同學們團結一致的護校活動,把教授們都保護下來了。&rdo;
&ldo;這只是無數事例中的一個。&rdo;李敬原說罷,又思索起來。
像臨戰前的指揮員一樣,嚴峻的目光,漸漸轉向成瑤。&ldo;向聯絡站運送武器的通知,送到了吧?&rdo;
&ldo;我前天送去的。&rdo;成瑤肯定地回答。
&ldo;你再到磁器口去一趟。&rdo;李敬原說:&ldo;告訴他們:黨決定從兵工廠再抽調給聯絡站幾十個同志,配合遊擊隊突襲中美合作所……&rdo;
&ldo;渣滓洞聯絡斷了,他們怎能知道越獄的時間?&rdo;&ldo;聽見我們的槍聲,他們一定會當機立斷。&rdo;李敬原的聲音始終充滿著信心。&ldo;你告訴聯絡站,得到白公館送出來的越獄時間以後,聯絡站的行動,撥歸老太婆指揮。&rdo;&ldo;好,我馬上去。&rdo;
&ldo;慢點。&rdo;李敬原又不慌不忙地說道:&ldo;今天得到密電,華為和一支解放軍先遣部隊已經出發,進軍目標是中美合作所,很快就會到達。明天一早,你去綦江等候聯絡。&rdo;
這件事,他本來想派陳松林去的,但聽了成瑤的匯報以後,他照顧了肖師傅的要求,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把有關的聯絡口號、地址、任務,一一告訴了成瑤。
成瑤默記著聯絡口號與地址,這件事對她是完全意外的,她喜出望外地要求道:&ldo;李大哥,聯絡以後,我就隨軍前進,衝進中美合作所去!&rdo;
李敬原點點頭:&ldo;原來在中共辦事處工作過的你的大哥,大概和先遣部隊一道回來了。&rdo;
&ldo;真的?&rdo;成瑤驚喜地問,她沒有想到很快就會和失去聯絡的大哥見面。
李敬原尚未回答,突然聽見一陣陣電鈴的響聲。成瑤立刻警惕起來。她仔細聽著電鈴斷續的響聲,低聲說道:&ldo;自己人。&rdo;
&ldo;你去開門。&rdo;
成瑤繞過客廳走了出去。李敬原站在窗臺邊,謹慎地從窗簾縫中望出去。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正是磁器口聯絡站的負責人,鑫記雜貨店的&ldo;老闆&rdo;。
來人剛一進門,便倉皇地喊了一聲:&ldo;老李!&rdo;一看對方的表情,李敬原有點詫異了。&ldo;出了什麼事?&rdo;&ldo;白公館聯絡斷了!&rdo;
李敬原伸手摸摸眼鏡,沒有說話。
&ldo;白公館買菜換了人。華子良沒有出來。&rdo;
&ldo;越獄時間交出來了嗎?&rdo;李敬原簡單明瞭地問。&ldo;沒有。&rdo;
情況又是一變,渣滓洞、白公館和地下黨的聯絡完全斷絕了。
&ldo;沒有問題,沒有問題。&rdo;徐鵬飛對著電話打著哈哈,他把左腿往右腿上一架,半躺在轉椅土,又放聲大笑起來。&ldo;請局長放心,保管跑不了半個共產黨!&rdo;轉椅一旋,徐鵬飛一面吸菸,一面聽著電話裡毛人鳳所說的話。然後,他把夾著菸捲的手往轉椅的扶手上一放,不慌不忙地在電話上報告情況:&ldo;楊虎城、宋綺雲大小六口的照片,已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