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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也真難得你也有在意的東西。&rdo;陸仰止抬手攫住她的下頜骨，力道大得彷彿能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響，&ldo;我還當什麼事都進不了你唐言蹊這顆七竅玲瓏心呢。&rdo;

他沒有任何情慾的意味，就像一把劍要穿過她的心臟。

唐言蹊敗下陣來，在他面前又一次、無數次敗下陣來，&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

&ldo;我想怎麼樣。&rdo;陸仰止笑得涼薄，&ldo;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唐小姐，處心積慮地進了陸氏，又不懷好意地接近我女兒，現在像個賊一樣摸進我家裡來，是你該告訴我，你想怎麼樣吧？&rdo;

唐言蹊在他面前光是開口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ldo;我不想怎麼樣……&rdo;

&ldo;是嗎？&rdo;陸仰止揚了揚嘴角，臉上的神色卻是肉眼可以分辨清楚的冷漠，&ldo;既然這樣，那我就叫人報警，請警察來處理。&rdo;

唐言蹊的眼神輕輕一晃，從深處不可自抑地升起許多恐慌，&ldo;不要。&rdo;

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語調幾乎是哀求，&ldo;陸仰止，你不要報警好不好？&rdo;

監獄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

她的顫抖和驚怕都被男人盡數收入眼底，如什麼東西碾過心尖，細細密密的，有些疼。

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巋然不動，連線條都沒有半點波瀾起伏。

唐言蹊的心沉入谷底。

明知他早已不是那個有求必應的人。

她又何苦要求他……

&ldo;我再問你最後一次。&rdo;男人的嗓音從她頭頂落下，&ldo;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rdo;

她閉上眼，道：&ldo;你手裡有我幾本書，是不是？&rdo;

陸仰止檀黑的眸間劃過短暫的錯愕，很快歸於沉寂。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但對於陸仰止這樣的男人來說，沒否認，大約就是預設，唐言蹊用一種她很善於拿捏的低聲下氣的語調說：&ldo;你能不能借給我用用，一天就好。&rdo;

什麼時候她看自己的書也需要問別人的同意了。

&ldo;就為了那四本書？&rdo;男人唇梢浮動著些許清冷的笑意。

不然呢，他又以為是為了什麼，這裡還有什麼值得她唐言蹊留戀的東西嗎？

沒有。

她五年前就做得明明白白了。

沒有！

&ldo;那四本書裡所有的病毒程式碼都已經被破譯了。&rdo;他冷聲道，&ldo;你就算拿回去也沒用。&rdo;

唐言蹊偏著頭，不去看他過於犀利的視線。

開口，語氣平靜安然：&ldo;我沒想拿回去害人。&rdo;

也不知她是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呵，讓他第一反應就是她要拿回那些程式碼，繼續為禍世間。

其實陸仰止很明白，那些程式碼於她而言根本毫無用處。

若她願意，再寫出四本比那些更高明更簡短的，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他總是忍不住這樣說。

總是忍不住一刀一刀往她心上戳。

他喜歡看她驟然變化的臉色，喜歡看她無法掩飾的表情。

什麼都好過一臉假惺惺的微笑，好過她誠惶誠恐、討巧賣乖背後那些對一切都無所謂的心。

&ldo;那些東西是很珍貴的資料。&rdo;唐言蹊壓低了聲音，&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