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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少後,郭超仁帶著考古隊的潛伴耿嶽,先是划船到了疑點區域,再是牽著入水繩,抱著一隻價格死貴的機器魚,全副武裝地潛入江中。
江中的能見度很低,郭超仁和耿嶽雖已培養出默契,但壓根看不清對方的手勢。好在,沉船位置並不低,他們很順利地摸到了一張不太完整的漁網。
人眼看不清的地方,機器魚能輔助完成工作。
早在2004年 8月,由北航機器人研究所相研發的SPC-II機器魚,就曾在福建東山冬古灣古沉船遺址,進行了首次水下考古試驗。
顧名思義,機器魚是一種仿生潛器,能輔助考古人進行探摸工作,本質上是一種水下機器人。比起傳統螺旋槳推進潛器,機器魚的體型較小、遊動噪聲低、操縱靈活,不僅不會攪渾江水、海水,而且還能完成一定程度的攝像工作。所以,自從機器魚投入使用後,成為了水下考古隊員的好幫手。
這些年來,機器魚迭代數次,已克服了區域遺漏、重複掃描、單場影象視野小的缺點,如今的機器魚已能在濁水環境中,有效捕捉片段,形成全景視覺。
就在郭超仁、耿嶽潛水探摸之時,坐在江岸大棚下的任燃,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機器魚攝回的片段。王逸少等人也坐在他身後,緊盯著儀器螢幕。
迭代後的機器魚的確好用,在面對濁水環境時,依然能較為清晰地捕捉到畫面。任燃盯著螢幕,笑著解釋:“這是運用了‘增強影象’的技術手段。”
笑著笑著,任燃的神色卻突然一變,王逸少等人也微微流露出憾色。
正因為影象足夠清晰,富有經驗的考古人,都不難看出郭超仁、耿嶽探摸的沉船,只是一隻很小的打漁船。看那形制,也是近幾十年的模樣。
沒多久,郭超仁、耿嶽拱出水面,收回入水繩,相攜而歸。
按工作流程,如果確認沉船遺址靠譜,考古隊員不會收回入水繩。眾人一看便知究竟,心裡都輕輕惋嘆一聲。這趟算是白跑了。
不過,郭超仁卻笑得很燦爛,三兩下蹦到童嫿的身前,哈哈兩聲,道:“我在水下摸到一個東西,很有價值,你看看能不能寫?”
手從背後伸出來,絞著一張破爛的漁網。
童嫿丟給他一個白眼:“我可是做了功課的好吧?一條廢船而已。”
眼見逗不了童嫿,噁心不了她,郭超仁直接尬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童嫿便笑著去拿漁網:“不過,我倒是可以收下漁網,把它做成一件工藝品。”頓了頓,她又對郭超仁豎起大拇指:“超仁哥上課的時候說過,沉船的漁網對於潛水者來說,是很可怕的。所以,您費這麼大力氣把漁網撈起來,是為大家的安全考慮。為你點贊哦!”
郭超仁意外被誇,哈哈笑了兩聲,轉身就去追耿嶽了。
耿嶽抱著機器魚,神色有些沮喪。王逸少見這情狀,忙安慰他道:“潛水就是這樣的,哪能保證每次都有收穫呢。你看超仁,都沒把這當回事。”
郭超仁忙接了話:“當啊,怎麼沒當回事。至少探摸清楚了那小片水域沒有別的沉船,下次可以排除它了。”
“對,”王逸少頷首大笑,“就是這個道理。”
耿嶽這才笑逐顏開,說:“對對對,還是我經驗太淺了。以後多跟超仁學習。”
經驗的確很淺。耿嶽本是潛水員,長期從事海洋保護工作,在考古這方面屬半路出家,不知者無過。只是,聽了耿嶽這話,郭超仁心裡卻湧起一股傷心。
在一開始,他的潛伴並不是耿嶽。兩人合作三年有餘,感情深厚,默契十足。只可惜……
郭超仁搖搖頭,努力不讓自己沉溺在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