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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不信啊!前一任沈將軍風流成性,你看他們是不是長得也有點像……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賊眉鼠眼的軍士別開眼,不再去看伍伊。
「呵!我喝多了,去小解!不和你計較……」伍伊嘟嘟囔囔說了一句,拍著自己的肚子,撐著那位軍士站起來,還是不忘挖苦一句,「孤家寡人,哪裡懂美人在懷的美好啊……」
「……」
晃晃悠悠,伍伊走到了遠處的樹林之中,他回頭瞧了那位軍士一眼,確定他沒有再看自己之後,這才收起了醉醺醺的眼神。
如果此時林中有人,會發現他站得筆直,眼神清明到可以立刻上陣殺敵。
搞笑!裝醉這是軍中的優良傳統,想從他嘴裡套話,豆腐都沒他嫩。
夜涼如水,漆黑的夜被馬蹄聲硬生生撕出一道口子。
三匹馬並不是並肩而行,一匹棕馬和一匹黑馬在前,遮住了緊跟其後的一匹黑馬。
若說相似之處,那便是前後兩匹黑馬之上坐的人極為相似。二人皆是被黑裘裹得嚴嚴實實,遮住了眉眼,身影相像,若不是非常細心分辨,便如同一人一般。
馬行極快,近乎是爭分奪秒,跑出了極限。
寒風呼嘯而過,將人渾身的血都吹得凝固了。朔風無意,將三人一行在岔路口吹成了兩行——
二人一行前往京都,而身後的一人,馬不停蹄奔向了南隋的都城。
第45章 偽裝
將軍府中。
春柳攙扶著蘇菱從白梅林回來,二人走在鋪滿了月光的路面上,春柳提著的燈盞,在青石板上散落了一方夕陽,黃昏與夜晚,交織成了京都城中無人知曉的思念。
蘇菱身上沾染了一林白梅的寒氣,春柳心疼地摸了摸蘇菱手中發涼的暖手爐,欲言又止。
這幾日將軍府中一切照舊,除了沈辭南和府中的一些將士們不在,日子同從前沒有其他區別。嬤嬤料理慣了府中的事務,家僕們聽她的,一切都井井有條。日子就像是冬日的霜雪,在暖陽中一點點消融。
蘇菱在沈辭南不在府中的這些日子裡,跟著府中的嬤嬤學習料理府中的事務,得空就去沈辭南的書房裡習字,或是窩在藏書閣裡看書。她同平時沒什麼不同,依舊是知書達理,儀容得體,只有跟她一道從小長在臨安城中的春柳發現了自家小姐的不同——
她偶爾笑起來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府中的嬤嬤害怕累到有喜的將軍夫人,趕著她去休息,蘇菱閒來無事,會在府中獨自走走。書房、藏書閣、棲月閣、白梅林,左右也逃不過這幾個地方,總能找到蘇菱的身影。
春柳不覺想到,有一日午後,她端著廚房裡新做的餛飩,去尋蘇菱。一路走過棲月閣和藏書閣,最後推開了將軍書房的門。
書房之中沒有點炭火,觸手冰涼。午後的陽光拉扯出一片漂亮的浮光,她在恍惚之間,還以為見到了臨安城中波光粼粼的芙蓉浦。
蘇菱縮在浮光裡,小小的一團,對推門而入的春柳恍若未覺。她正瞧著近在咫尺的鎏金博山爐發呆。博山爐青煙裊裊,飄出的是熟悉的味道。
她不懂什麼是相思,窮酸的書生總喜歡辭藻堆砌,自欺欺人出一往情深的模樣。書中說了千字萬字,不過時間洪流中的驚鴻一瞥,長久不得。
春柳不知道自己那時是怎麼了,明明是這樣的美景,卻只想落淚。
雪落在傘上,沒有一點聲響。
京都在沈辭南離開後又開始落雪了。
「今晚的月光真美。」
身邊的蘇菱輕輕說了一聲,倏然將春柳從回憶中拉回。
她好像陷在自己的回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