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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喜,不宜飲酒,這杯酒,為夫替她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不按常理出牌·辭南
第29章 回家
有喜?
誰有喜了?
是她有喜了?
不止是蘇菱,滿殿之上驚喜者有之,訝異者有之,驚恐者有之,疑惑者有之,除了沈辭南和沈清,眾人的臉色比變戲法還精彩。
「有喜」的蘇菱僵著一張臉,笑意凝在臉上,皮動肉不動:「沒你這麼擋酒的!」
沈辭南面色溫和,唇齒輕碰:「為夫獨一無二,不行?」
行。
你可真行。
蘇菱心中慨然,早就聽聞欺君是殺頭的大罪,託沈辭南的福,她居然能有幸在短短數十年中體驗一回如此驚心動魄,可真是不枉此生。
相比於臺下的「眉目傳情」,端坐在高臺之上的蘇鳶身子一僵,沈辭南寥寥幾個字,命中要害。
一來,北梁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卻鮮少有子嗣,縱有幾位有命出生,活到如今的卻只有一位公主。他本就對後宮中的嬪妃心存不滿,如今沈辭南新婚不久,便得子嗣,是在踐踏他的顏面。
二來,北梁皇帝對於美貌的嬪妃、宮女、臣妻留情,唯獨對於有孕的女子退避三舍。自己身為貴妃,皇帝的枕邊人,理應知道這點,而自己國公府女兒,蘇菱的長姐,也應對妹妹有孕心知肚明。
一句話,字字珠璣,刀刀插在蘇鳶心頭。
禍水東引,是將怒氣轉移到蘇鳶身上。
「恭喜啊!恭喜!」皇帝的動作明顯有些遲鈍,將酒盞湊到唇邊,才想起之前已經喝空了。
蘇鳶果然用餘光瞧見皇帝端著的酒盞落了下來,臉上帶著的笑意淡了幾分,他似是將目光從蘇菱處移向了蘇鳶,蘇鳶直視著蘇菱,視線不敢偏離半分。
推杯換盞,酒足飯飽。
歌舞聲毫無漸歇的態勢,大殿之上暖意融融,誠然是一片再和氣不過的模樣。
高臺之下的諸位大人相互敬酒,面上都有了幾分醉意,就連高臺之上的皇帝,身影都虛晃了兩下。
沈辭南今晚也飲了不少酒,面上卻不似旁人一般有紅暈。他的面色依舊蒼白,目光清明,只是眼眶較之平時泛出些紅來,若非朝夕相對之人,斷然不會有所察覺。
蘇菱小口飲著宮女端上來的茶水,實在被殿中女子的脂粉氣燻到不行,輕輕在桌下拽了拽沈辭南的衣袖。
沈辭南轉過頭來瞧她,動作明顯比平時慢了幾分,只是瞧著她,等她開口,並不說話。
「我出去一趟。」蘇菱指著殿外,小聲伏在他耳邊道。
宮中守衛森嚴,不少後宮嬪妃吃醉了酒,也會去殿外吹吹風散散酒氣。
殿中的樂聲綿長,沈辭南在笛子悠揚的百轉千回中握住了蘇菱的手腕,一把將站到一半的蘇菱拉回到自己膝上。
蘇菱一驚,下意識隔著衣衫布料回握住了沈辭南的手臂。
沈辭南的氣息在靠近,他取了身旁的大氅,披在蘇菱身上。
他的呼吸之間有散不去的酒氣,夾雜著身上白梅的香氣,莫名勾人。
蘇菱有些侷促地偏開視線,任由沈辭南指尖纏繞,替她繫好了絲帶。
「去吧。」沈辭南手指掃過她鬢角的碎發,臉上居然帶了溫柔的笑意。
走到殿外,冬日的寒風撲面而來,蘇菱把毛茸茸的大氅拉緊了些,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找回了些尚存的理智。
不用照鏡子,蘇菱都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樣一副模樣。冷風吹過面頰,臉上還是燙的,耳朵尖泛著微紅,還好出來得快,不然被沈辭南瞧見了,一定又會取笑她。
天色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