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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欽的眉頭不悅地一皺。
這是他的床,二十多年來從沒讓別人睡過,如今這個丫頭這麼坦然地睡在上面,躺在中間愣是沒給他留地方。
他一腳踏在床前,抽出懸在腰封的佩刀,刀柄推著裹著氈子的毛茸茸的軀體促使它挪開地方。蜷縮的小人兒很聽話,毫無意識地往裡側翻了兩圈,把外面的空間留給汗王。
岱欽躺下來,被子也被這個丫頭裹得嚴嚴實實團成了卷,再沒多餘的邊角留給他。沒辦法,只能和衣而眠。
黑暗中窸窸窣窣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耳中,他知道是身邊那個人睡不安穩,這會兒連帶著他也不能好好睡。
若在平日,這種不敬之舉早惹怒了他,但此時他倒覺得有趣。
許是因為今晚這個丫頭從他懷裡滿臉通紅地出來的時候,那種拘謹溫馴的氣質與朔北女人們南轅北轍,讓他來了興趣。
他一翻身,抵住沈鳶的脊背,雙臂開啟幾乎能將她覆住。
中原人不在風刀霜劍的草原上生活,遠比草原人生養得更精緻些,沈鳶生長江南水鄉更是比一般人白皙。
受著驅使,岱欽汗王其實還是想再進一步。
但還是忍住了。畢竟他還不想讓她從夢中陡然驚醒,小小的身子挺不過來直接嚇死。畢竟今晚她可是聞著血味都能吐出來。
草原上的男人不懂憐香惜玉,只本著與漢人的政治交易不去傷害她。
……
沈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前一晚思緒萬千,令她夢中也不得安歇。她夢到了父母,夢到從小生活的宮殿,也夢到宮殿內煙雨濛濛的園林與潺潺的溪流。
回到家鄉,讓她覺得溫暖。
只再一醒來,還是溫暖的,但她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為朔北的汗王正側身而眠,貼著她後背,撥出的沉重氣流拍打在額頭。
&ldo;啊!&rdo;
她猝不及防地驚呼,下意識地想掙脫出來,怎奈其實力量懸殊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冷靜下來想不再動彈不弄醒汗王,卻已經遲了。
身後的那個人眉心擰起,睜開了眼睛。深目望向懷中沈鳶,被打斷睡眠的溫怒讓人不寒而慄。
&ldo;對不起…&rdo;沈鳶低聲道,背對岱欽不敢動,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久久沒有回覆,沈鳶只能繼續側臥著。身後的男人還在盯著她看,目光像是能穿透她直射到眼前,看得她頭皮發麻。
黑暗中那個人一把掀開她裹在身上的氈被,將她的外裳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
&ldo;汗…&rdo;沈鳶想阻止他,但她記著自己如今的身份。既然已經嫁入朔北,她絕沒有不從的道理。
沈鳶貝齒緊扣,緊緊抓著氈被邊緣,指尖隱沒在軟綿綿的絨毛中壓倒一片。
那隻遊走的手沒有停下,粗糙的掌心長著許多薄繭,咯著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從上而下,壓著脊骨的系帶猛地一鬆。
現在,沈鳶能明顯感到,自己彎曲的蝴蝶骨正貼著汗王虯結的肌理,滾燙的熱度從他傳遞給她。
沈鳶整個人都繃得厲害。
作者有話說:
有小夥伴在說王后王妃的稱呼問題,這個我也查過,感覺沒有非常明確的界定,一般中原地帶皇帝的正室稱皇后,藩王正室稱妃(顯示低一等級),不同的歷史時期與不同國家還有不同稱呼。朔北在設定裡不屬於中原王朝也不算大帝國,設定裡這些稱呼都是漢語翻譯過來的,所以我只用了王后王妃的稱呼來做正室/側室區分,可能不太嚴謹,如果大家有更好的稱呼方法也可以告訴我哈,有機會我會通篇修改的,不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