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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元捏捏她小臉:&ldo;好,建一個更好的。&rdo;又抬頭問雲琦:&ldo;雲校尉的屍骨找到了嗎?&rdo;
雲琦搖頭:&ldo;沒有,應該是再找不到了…好在,還能建一個衣冠冢。&rdo;
楊清元點頭:&ldo;雲校尉在天有靈,也能欣慰。我在草原時,曾給父母建過衣冠冢,但我想他們更願回歸故土,我想…將他們遷回這裡。&rdo;
雲琦道:&ldo;那我們正好一起。&rdo;
楊清元道:&ldo;好,一起。&rdo;
兜兜轉轉已過數載,終算落葉歸根。
沈鳶剛踏進宮殿,小阿木斥就伸胳膊要抱抱,小傢伙還不會說話,只能一個勁地從乳母懷裡掙脫著向前爬。
還沒等沈鳶來抱他,岱欽就已搶先將他從地上一把抱起,雙臂撐起又放下,讓小阿木斥在父親強有力的懷抱裡感受起起落落。
小阿木斥覺得新鮮,呵呵地笑,岱欽也哈哈大笑,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騰手拿出一隻撥浪鼓在他眼前&ldo;咚咚咚&rdo;地搖出節拍。
小阿木斥笑得合不攏嘴。
沈鳶道:&ldo;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rdo;
岱欽道:&ldo;進司州的路上看到有人拿這東西哄孩子,我就讓人買下來了。&rdo;
沈鳶驚奇:&ldo;那時候還沒阿木斥呢。&rdo;
岱欽道:&ldo;得早點準備著。&rdo;轉手又拿出一隻小玩意兒,放在阿木斥眼前逗他。
他收集了好多。
沈鳶心中柔軟,將臉蛋靠進他的臂彎,看他逗小阿木斥。
阿木斥玩累了便要睡,乳母將他抱走,房間裡又只剩他二人。
岱欽再次摟住了她,傾身俯頸,在她唇上落吻。
許是分別太久,又或是新生憂思。他總是長長的深吻,不願鬆開。
溫熱間,沈鳶緩緩啟開眼簾,看到他的眉、他的眼、他眼瞼上深深的褶痕、他烏黑細密的眼睫,一點一點,都落入她視線。然後,他也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沈鳶輕輕開口:&ldo;岱欽,我想去見王兄。&rdo;
他熱烈的眸光黯下一分。
沈鳶道:&ldo;我有好多話想再和他說。&rdo;
他仍有猶豫。
但沈鳶的眼神堅決,不予退讓。
縱然此時外面層層衛兵,將這裡與沈祁的衛兵隔斷。
兩軍曾短暫地融合,她的入京像最後的盛宴,宴席結束,情誼散去。一夜過後,這裡與那裡樹立起層層軍牆。
有些東西永遠地改變了。
但她要去見她的哥哥。
岱欽將她的碎發別在耳後,沒有阻攔她。&ldo;讓蘇木爾跟著你。&rdo;
沈鳶露出笑容,捧起他的下頜,踮腳吻了吻他。
她便去見了沈祁。
好像從一個世界進入另一個世界,在沈祁這裡,她被自己的同族人環繞包圍。
她見到了許多揚州的故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也見到了王兄新攬的人才,比如餘崇光。
他們將她團團包圍,七嘴八舌好不熱切,天南地北的方言,卻一樣都是漢語。他們臉上都是笑意,&ldo;公主&rdo;、&ldo;公主&rdo;此起彼伏地叫著她,擁著她一路將她送到了沈祁面前。
這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覺。
沈祁拍著她的馬:&ldo;這就是福團兒吧?真是匹好馬!&rdo;他眼睛放光,又道:&ldo;走,我帶你出去走走。&rdo;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