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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過往連葉明昌都覺得離奇，他不明白言執到底為什麼願意為了言真做到這個地步?
他這幾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半年前他們知曉了黒棘的困境，而言真即將回國的訊息更讓言執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葉明昌看著他陰沉的側臉彷彿看見了當年離婚後陷入瘋狂的秦舒，他突然就理解了，所謂切膚之痛，大約是無法輕易忘懷的，尤其是他們這樣偏激的性格。
當言執告訴了他收購計劃的安排，葉明昌就更加深刻明白，言執曾經有多愛言真，現在就有多恨。
看著言真呆滯怔然的模樣，葉明昌聲音冷到極致：&l;很驚訝吧?你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他擔心你被牽連，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瞞著你進行的。&r;
他不再客氣地稱呼她言小姐，而叫她的名字：&l;言真，我說過，你沒資格恨他，更沒資格怪他。造成你的不幸的人那些人已經死了，而言執，他從來不欠你。&r;
或許是葉明昌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尖銳的情感，就連當年對秦舒，他也是節節敗退然後遠走高飛。
他在剛才之前都還只為言執覺得不值，可看見言真眼中那細微的光亮時，他恍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恨是真的。
可沒有愛，哪裡來的恨呢。
言執是。
她也是。
畫展延期了。
多虧談懌在營銷上手段高明，各界不僅沒對延期產生反感，反而都很期待曾經得到藝術週刊大力讚賞的《黒海》的續系列會有多麼驚艷。
言真延長了閉關期，中間言執來找過她兩次。
一次去了酒店，她不在房間，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在畫室。
那是他生日後一天。
她在電話裡聽起來有些疲憊。
&ldo;我最近很忙，忙得都忘了你昨天生日。遲來的生日祝賀，不知道你介不介意。&rdo;
他在酒店房間門外，背靠著走廊，看著對面牆壁上的桌布花紋，側臉冷淡，眼中神情卻異常溫柔。&ldo;只有口頭祝賀?&rdo;
&ldo;有禮物的。&rdo;言真說。
&ldo;是什麼?&rdo;
&ldo;現在還不能告訴你。&rdo;
&ldo;生日都過了還不能告訴?&rdo;
言真在電話裡頓了頓，沉吟道：&ldo;可以適當給你一些補償。你現在有什麼想要的?我可以買給你。&rdo;
&ldo;想要什麼都行?&rdo;
&ldo;你說說看。&rdo;
&ldo;我想要你。&rdo;
耳邊安靜了下來。
走廊的燈光下，言執眼中暗芒浮動，深沉又璀璨，&ldo;言真，我現在就想見你。&rdo;
言真沒有回話。
掛電話之前，他問了她最後一個問題：&ldo;同一個問題，你問了我兩次。現在我想問你。&rdo;
&ldo;什麼?&rdo;
&ldo;你愛我嗎。&rdo;
手機裡長久的沉默讓他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消失，他再度變得晦暗。
言執主動結束了通話。
第二次，是言執收到了她的&ldo;禮物&rdo;。
聖誕節那天，言忠遺囑裡的五百萬出現在了他的帳戶。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言執瘋了一樣趕去黒棘。
談懌的助理說，言真暫時不見客。
言執皺眉，不想聽她說什麼狗屁，推開她就要硬闖。
談懌這時趕下來，帶來了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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