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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留意到，隨著他將那個奇怪中國男人的家庭用電量、異乎常人的力氣、觸感奇異的手臂、還有沒有下體的詭異體徵陸續說出來時，唐納德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ldo;……噢，對了，我還在那個中國人的房間裡，看到了一臺黑色的金屬儀器，跟足球一樣大小。上面還有兩根電纜，都很粗，一頭插進插座裡，另一頭有四根尖銳的金屬探頭‐‐&rdo;
唐納德的右眼角猛地抽搐，如遭電擊。
拉塞爾愣住了：&ldo;怎麼了，老大?&rdo;
唐納德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寒涼全吸進肺部，身體裡一片徹骨冷意。但他卻笑了起來，抬起頭，對著濃黑夜色喃喃自語：&ldo;沒錯了……沒錯了，是它……很多公司都在做機器人研究，但用球式充電器和四爪插座的，就只有疆域公司的那一款機器人。&rdo;
&ldo;哪一款?&rdo;拉塞爾留意到老大說的是&ldo;它&rdo;，而非&ldo;他&rdo;，他已經有些被搞糊塗了。
唐納德沒有回答，想了想，又問：&ldo;對了，你剛才說，這個奇怪的中國人是你的鄰居?&rdo;
&ldo;是啊，他住我家對面。&rdo;
&ldo;噢，我明白了。&rdo;唐納德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這是緩慢堆疊出來的笑容，有些難看，又有些危險，&ldo;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活下來了。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的本事呢，原來二級幹員是栽在一級特工手裡了……&rdo;
&ldo;你在說什麼……我還有麻煩嗎?&rdo;
唐納德拍拍拉塞爾的肩，大笑：&ldo;沒有，哈哈，沒有!你提供了一條很值錢的訊息!這十年來，疆域公司為了找它，花費了無數精力，派出的探員足跡遍佈整個世界。沒想到，它居然就藏在新澤西的鬧市裡。&rdo;
說完，他緊了緊西裝領口，縮著脖子往大街深處走去，把滿腦袋都是疑問的拉塞爾留在了寒冷和黑暗裡。
走到無人處，唐納德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在腦海里記憶多年的號碼，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打的一個號碼，但現在，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面前，在血管裡沉寂很久的血液又重新沸騰起來。
&ldo;請說出名字和代號。&rdo;毫無波動的女聲在電話另一端響起。
&ldo;唐納德&iddot;科魯茲，代號pfyd319，六級幹員，隱藏地……新澤西州紐瓦克市街頭黑幫。&rdo;
&ldo;已識別。請選擇以下代號進入不同分割槽‐‐a，薪金查詢;b，人事變動;c，舉報投訴……&rdo;
&ldo;sss。&rdo;唐納德打斷了語音助手的話。
那邊沉默了一瞬，隨即又響起：&ldo;請再次確認您的選擇。&rdo;
&ldo;sss級，最高安全類事故匯報。&rdo;唐納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ldo;請稍等。&rdo;
半分鐘後，一個聲音粗厚的男人接起電話：&ldo;唐納德探員，在你匯報之前，我希望你明白，現在接你電話的是拉斐&iddot;傑克遜，疆域公司董事會七個成員之一。按公司規定，sss級別的匯報，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第一時間接收。所以，我是在與十七個國家的首腦合作會談中，被強行打斷，而來接你的電話。如果你是在浪費時間，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