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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也是閒著。」鍾欣城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他被迫下播已經過了一小時。
「那你先走吧,這邊我自己來就行。」梁婷婷手下的鍵盤噼啪作響,張望著說道。
鍾欣城頷首,部裡剩下的事情的確不多。他悶聲說了句好,轉身把沙發上的揹包拿起來背在身上,正欲推門,門卻徒然自己開了。
高大的陰影穿過日光籠在鍾欣城面前,邁出去的步伐被遏制,他退了一步,正好被進門的人擋在裡面。
那人英俊的過分了,鍾欣城想。
星目劍眉,面容凌厲又充滿攻擊性,上挑的眉眼含著笑,面部線條清晰深邃。鐵灰色西裝三件套切合身量,沾染著外面的燥熱空氣,像個剛從談判桌回來的企業精英。
不過這季節穿西裝,真的不熱麼?鍾欣城暗想。
他似是沒想到會和鍾欣城撞個正著,向前的動作略微停頓,視線落在鍾欣城臉上。
「新生?」語氣裡略微帶著驚訝,他瞥向遠處正在趕任務的女孩。
「是是是,今年剛招的,鍾欣城。這是嚴主席。」
鍾欣城低著頭,沒分一絲目光給這個嚴主席,他在辦公室工作了這麼久,平日裡也就打打雜,沒見過什麼大人物——更別提學生會主席這種高官。
「哦,新招的。」嚴主席別有深意地低頭打量了下鍾欣城,仗著自己有身高優勢,自來熟又強勢地攬過鍾欣城的肩膀,低著頭在他耳邊說話:「欣城,在辦公室習慣嗎?他們這些大二狗是不是天天指使你幹活?什麼端茶送水捶腿捶背的……別太軟了,他們都沒人性。」
遠處的梁婷婷嚷嚷著反駁,她說的話卻一句也沒傳到鍾欣城心裡。他耳廓裡輪轉著身邊男人的溫熱吐息,近乎耳鬢廝磨的狀態讓鍾欣城渾身僵直。他微不可察地抬眼瞄了下身邊人,只看清他清晰的下頜輪廓。
他不曉得自己耳根紅到滴血,也沒注意到嚴主席隱在眸子裡的笑。
嚴主席哥倆好地搭著鍾欣城的肩膀,無視這個新生的想法帶著他直往裡走,一邊說道:「所以說,這是活兒幹不完了抓小朋友當苦力了?」
「唉,您這甩手掌櫃可悠閒。」梁婷婷苦著臉控訴某主席的不良行徑,收效甚微:因為某人毫無悔過之意。
「欣城,她是不是叫你做報表了?拿來我看看。」嚴主席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仰視鍾欣城時沒由來帶著股上位者的壓迫感,吩咐起來理所當然。
鍾欣城只好去櫃子裡重新把剛對好的報表拿出來,沉默著遞給嚴主席。
嚴主席的目光從鍾欣城手腕處掠過,小朋友的手掌骨節分明、腕骨突出,是最好的手型。他草草翻開第一頁,開口說道:「過來坐。」
鍾欣城愣了一下,他望著嚴主席手拍著的那塊小地方,有些為難:那地方有些小,還有個靠枕擋著,坐下去必然會有肢體接觸。
報表又翻過一頁,嚴主席見鍾欣城遲遲沒有動作,終於忍不住抬頭望了他一眼,狀似催促。
男人眼裡掩著不悅,鍾欣城抿著唇,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鍾欣城的右腿側便和那人的腿貼在了一起,西裝褲線的觸感透過棉質長褲傳遞過來。鍾欣城低著頭專注地看嚴主席手裡的報表,半點不敢動。
坐在旁邊的小朋友僵硬得像個石像,在嚴主席眼裡看來,鍾欣城就像只掉進狼窩的兔子,耳朵耷拉著垂下來掩住眼睛,小尾巴在角落裡抖,偏偏還要裝得遊刃有餘。
「你看這裡,陳列項通常按三項來分,而後勤部和器材部的費用一般分兩部分來做,不能拆開……這都是誰教你的?報表做得這麼糙,是不是你?」嚴主席耐心地一項項指出問題和改進方法,末了眉頭一皺,抬眼瞥向遠處早就隱在電腦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