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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做嗎?」鍾欣城轉身環著嚴疏的脖頸,腰後硌著置物架的木板,他和嚴疏交換了一個極深的吻,語氣輕淺,眉眼微抬,露出清冷裡藏著熱火的視線。那時候的鐘欣城像海邊礁石上用尾巴拍打水花的人魚,露出完美的肩背線條,耳尖藏在發裡,回眸時曖昧地輕眨雙眼。
下一秒,鍾小人魚就被按在浴缸裡狠狠弄了一次。
家裡有全套工具,實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看起來日期很新,據嚴疏說是得知鍾欣城回家而緊趕慢趕買的,特意挑了男朋友喜歡的型別。
由此看來,是預謀作案,不是臨時起意。
小別勝新婚,鍾欣城第三次被男人壓在床|上的時候才終於知道這個詞的可怕——如果他死在床上,是不是橘子糖就要有一個後媽了?
實在罪過,萬分可惜。
事後,鍾欣城窩在嚴疏懷裡閉目養神,背後男人的胸膛如夢中所想那般溫熱而真實,心臟有力的搏動也提醒鍾欣城他們終於回到最後能夠定居的故土這一事實。他在被窩裡打了個呵欠,迷糊著問:「媽媽上次問,過年我們要不要回家。」
他說的媽媽,是鍾欣城的父母。
剛在一起的那年冬天,鍾欣城拖著行李箱從小出租屋回家,一進門就見到坐在客廳裡喝咖啡看報紙的爸爸媽媽,保姆在一旁擦櫃子,秘書站在一邊匯報工作。
「回來了,婚戒都戴上了?」鍾欣城的爸爸媽媽是生意人,小時候對鍾欣城疏於管教,除了物質供給之外什麼都缺,性格有些冷酷,但好歹通人情。只是說什麼都喜歡切入正題,在家嘮嗑好似商業談判,每句話都要套出有同等價值的資訊。
所以當鐘太太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鍾欣城沒打算隱瞞。
「恩。」鍾欣城把行李箱放在門口,肯定地回答。
「什麼人?」鐘太太微一抬眼,視線平淡。
「男的。」鍾欣城的手指摸著骨節上的戒指,聲調沒有絲毫起伏。
鐘太太擱下了報紙,放下咖啡杯,她甚至換了個坐姿,盯著鍾欣城瞧了許久,像自我質問公司最新產品怎麼就虧本成這樣,審視的目光幾乎要刮掉鍾欣城一層皮。
他被盯得坐立難安,剛想開口,便聽鐘太太道:「同性戀不是病吧?」
鍾先生悶咳了一聲,翻報紙的手有些微停頓。
「不是。」鍾欣城低著頭道。
「親家同意嗎?」鐘太太又換了個坐姿,霸氣地坐在沙發上,一副準備好商戰的模樣,嚴肅道。
「不知道。」鍾欣城頭更低了。
「決定好了?」鐘太太眉頭皺得很深,她嘆了一口氣,才問。
這時候,鍾欣城抬起臉來,堅定地點了下頭。
「那帶回家看看吧。」
出櫃比想像中簡單,但鍾欣城後來才知道,那天之後,鐘太太輾轉跑了好幾家心理諮詢中心,在「把兒子扔去戒同所」和「接受同性戀不是病」這個選項裡猶豫了很久,最終才接納「兒子找了個男朋友」這個事實。
在此之前,她甚至和鍾先生商量要不要僱一隊保鏢把兒子強制隔離,但在見到嚴疏之後徹底打消了所有瘋狂的念頭:
兒子還挺會淘金,以後吃不上飯了轉行賭石也餓不死。
「爸爸媽媽忙嗎?過年我有空。」嚴疏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鍾欣城露在外面的肩膀。
「據說有。」鍾欣城嘟噥著,趁著睡意未完全侵佔思緒:「對了,我帶了禮物給妹妹和爸爸媽媽,過兩天要回家嗎?」
「不去了,你剛回來,公司走不開。過陣子嚴怡萱放假來玩,讓她拿回去。」
嚴疏揉了揉鍾欣城的腿根和腰,輕輕吻了下懷中人的額角,哄著:「先睡會,醒了給你做下午茶。」